车努哈急于立功,第二天大早就闯入年家铺子,盘问马车之事。年韩儿伏在床头,虚弱道:“小人在凉州酿酒之时,也曾对此耳闻二。那车中人是否八九岁年纪,单姓个韩字?”车努哈又惊又喜,道:“你还知道什?”年韩儿摇头道:“只是小人道听途说罢,当日情况如何,还须大人家那位证人对认。”车努哈立即赶回营地,拷问车夫,却是无所获。正寻思着回年家铺子打探,道敕令传到,命他速回红帐。
红帐是车宝赤起居之所,与军营相距甚近。车宝赤日子过得荒唐,统军也是稀里糊涂,但二者之间泾渭分明,轻易不召麾下将士进入家门。车努哈接令十分忐忑,特意刮须修面,换洗新,来到座软纱帐前,恭恭敬敬地等许久,却不见车宝赤人影。
几丈之外,屈林瞧着他迷惘张望样子,摇着令牌嗤笑:“这人怎得罪你?这捉弄他。”
屈方宁低声道:“主人,此人对连云山开凿矿井之事,十分关心。昨天在年家铺子,问小人许多运送储存问题。”
屈林目光寒:“叫车唯杀杀他好奇心。”
严刑拷打,终于逼问出莫离关马车聚头之事。至于车中人身份如何,所为何事,查究起来,也只在转瞬之间。”
屈方宁眼中浮起杀意:“他告诉过别人没有?”
年韩儿缓缓道:“三天前已向车宝赤禀报过。车宝赤大赞番,给他升级军阶,命他彻查到底。”
屈方宁眉心顿时深有忧色:“那就不太好办。”咬着手指,凝眉思索片刻,道:“要那车夫关押地点。”
年韩儿垂目道:“明天给你。”
屈方宁恭声道:“交给小人便是。”
车努哈浑然不知身处险境,直等到日落西山,两名侍卫才打发他出去。
他阵莫名其妙,出得门来,还没分清东南西北,队精赤奴隶急步追来,不由分说就把他绑上。名酥胸半露妖娆女子步三摇地走出帐门,尖尖兰花指向他点,娇叱道:“就是他!”
旁奴隶长勃然大怒:“好大胆子,敢对丹姬夫人心怀不轨!”举起皮鞭,结结实实抽他顿。饶是他从军多年,身钢筋铁骨,也禁受不住,几乎晕厥过去
屈方宁微笑道:“真乖。”反手掌,砍在他后颈上。
车努哈在门外等得老大不耐烦,见酒窖帘幕掀,屈方宁拖着晕迷年韩儿走过来,愠怒道:“他怎?”
屈方宁道:“醉死过去啦。”掌掴几下,年韩儿动不动。
车努哈亲自操刀,打得年韩儿双颊红肿,见他半点反应也无,,bao躁道:“等他醒,叫他来找,有要紧事问他!”
屈方宁乖巧地应声,飞快地向车卞使个眼色:“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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