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指道:“这面日晷,计算是大璇玑洲地形变幻规则,叫‘日星律’。此物们已然取得。”启动机关,日晷圭曜变动,沙盘上大璇玑洲亦生出诸多变化。
御剑不置可否地嗯声,忽然眉弓动,把他脸拧过去:“怎?舍不得杀?”
屈方宁艰难道:“当然,贺大哥人又帅气,功夫又好,可喜欢他。”
御剑凑近他脸,意示恐吓:“不帅气?功夫不好?昨天早上谁把你弄射两次?”
屈方宁听就叫起来:“跟你说正经!”
御剑笑道:“好,正经。”指自己:“来个正经。”
:“天、天哥说得是,兀良……太冒失。”
安代王沉吟道:“商乐王于千叶有极大恩泽,寡人已将雪羚公主许配他第二子。旦反目,难免遭人讥嘲。”
御剑道:“大王赏他座宫殿,让他在里面颐养天年,便是仁至义尽。”
小亭郁眼前浮现他与商乐王在白絮如雪王宫前,推杯换盏、把酒言欢情形,不禁打个寒战。
众将时议论纷纷,或曰大小璇玑洲地形奇诡,游离生变,难以攻破。千叶征伐多年,不若其蓝强武富兵。如无万全之策,还是见机行事为妙。
屈方宁响亮地亲他口。御剑心情舒畅,抱他在腿间,指点沙盘:“知道这是甚?”
屈方宁见沙路纵横交错,水道星罗棋布,猜测道:“是其蓝地图?”
御剑道:“不错。这是大璇玑洲。”指向中间处,“这是小璇玑洲。”
那地图纯由黄沙清水构成,罩在个透明琉璃罩里,池沼河流,丘陵盆地,目然。屈方宁见御剑眉宇间颇有躁郁之意,问道:“这地图有甚不对?”
御剑道:“没甚不对。大小璇玑洲天生异象,与天上南宫朱雀七星斗气相通。”在琉璃罩上拨,罩顶格格移动,露出百余微光小孔,与大小两面铜晷。大晷辉光映射,小晷却晦暗无光。
御剑面具下眼神似有些嘲意:“万全万全,哪有那多万全?大好时机稍纵即逝,不敢冒险,就是最大冒险!”
此言如初冬飓风,扫会上保守之气。安代王次日回应商乐王,骤闻噩耗,友邦震惊之余,深感惋惜。愿全朋友之义、报旧日之情,命御剑天荒、郭兀良、什方、尔敦四将率轻骑兵六万,远赴离水讨逆。
屈方宁这支新兵亦在开拔之列,教卫长临行训话:此次征伐其蓝叛军,即为他们“入伍试炼”。未斩叛军十人人头者,律军棍伺候。他自然不以为意,转背就去找御剑。开口便问:“贺大哥也叛变吗?”
御剑正参详面前方精巧入微沙盘,随口道:“叛,彻底干净。”
屈方宁也跟他起看:“那们见他就要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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