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真笑道:“多谢将军教诲。可有其二?”言谈之间,护心镜嚓然声,又已被劈成两半。
御剑目视屈方宁飒然身姿,嘴角动,道:“贺克俭曾自负道:‘吾创此阵,可为南朝百年壁垒。吞千军,噬万马,犹雁翅覆天!’可惜古来神兵战法,皆当四顾其地,因地制兵。岂有先摆出阵,等人来破道理?千军万马,又何必入你彀中?太过依仗技法,便是你南朝通弊!”
言语间,鬼军击左攻后,逐渐收紧。其蓝雁翅之阵,恰如为人钳首掐尾,深陷云中,动弹不得。
贺真若有所思,颔首道:“听将军番点拨,果真茅塞顿开。”银枪枪花陡盛,逼退屈方宁步。
弩台之上白雾流动,二人身影皆不分明。只听屈方宁道:“贺大哥,有言相劝:南朝贫弱之国,迟早败亡北族之手,何必为之赴死?你身手既高,用兵亦强,何不就此归降?”
扬,风华尽显,银盔上火光潋滟:“可惜,直很欣赏你。若非今日兵戎相见,实不愿与你为敌。”
屈方宁摇摇头,足尖点,跃上弩台,与他相距不足五尺:“贺大哥,也想跟你做辈子朋友。只是南人与们,天生就是死对头。”
贺真叹道:“良朋难再,深以为憾。”银枪旋,光华绽放:“阁下曾败于手,还敢向挑战否?”
屈方宁反手翻,指间寒气泊然,正是那柄“易水寒”。但见白光电闪,倏然之间已将贺真腕甲削下!
贺真垂眼扫,目光中笑意深重:“今非昔比,看来要好好领教阁下高招。”
贺真佻达笑:“方宁兄弟可见过南国之春?每年春三月,草长莺飞,杨柳扶堤。为此江南笑,何畏塞北捐躯!贺某堂堂男儿,宁随流波而死,不愿逐风而生。大厦之将倾,吾愿为独木;狂澜之将至,吾愿共覆亡!”枪意变,花痕肆虐,赫然是那阴狠至极“心花怒放”!
屈方宁剑尖微颤,艰涩道:“……便送你个身死
此际其蓝阵型已变,背靠永生石,外方内圆,首尾接应。御剑立马其中,身周片白地,语带嘲讽:“此阵采自云岩独孤八阵,诲侵有道,原是有点意思。可惜贺克俭蠢牛木马,画虎不成,难免贻笑方家。”
贺真银枪急舞,与屈方宁斗在处,闻言不慌不忙,命麾下骑兵催动阵法,口中道:“愿闻其详。”
御剑道:“两生勿断,两活勿连;居生而死,神出鬼入。此阵生死两端,合力不足,何能攻袭?阵法不为取胜,要之何用?此其。”
贺真道:“当年朝凭借此阵,立身临洮城下,蛮戎攻城三月不得,悻悻败退。”
御剑冷道:“只能防守,便是败。这也怪不得贺克俭,你们这些年吃足打,早就怕得两腿发软,岂有胆子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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