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际名小兵端着药战战兢兢地进来,巫木旗忙道:“先吃药,先吃药。”绰尔济马上附和,回伯也谨小慎微地打几个手势。
屈方宁咳得全身发热,勉强撑起来看眼那药碗,目光里全是憎恶,看来再来十只,他也能摔。
御剑忽道:“给。”
巫木旗顿时喜,立即抢过药碗,十分殷勤地递到他手里。
谁知御剑接碗在手,铁臂扬,反手也是摔。
打轻,下次再加上倍,看你嚣张到哪里去!”
屈方宁恨道:“你直接打死算!”
御剑道:“你再犯次试试看?”
巫木旗见势不妙,赶忙来做和事老:“好好,说这些伤感情话干什?小锡尔,将军他不是真心要打你,他是……担心你安危。”又向门外骂道:“瞎眼吗!没看见屈队长药打!还不快去倒碗来!”
御剑冷道:“将领怠弛松懈,行素如此,身为军主帅,是要替你们营千三百将士担心!”
他劲力与屈方宁自然不可同日而语,瓷碗瞬间碎成齑粉,药水高高飞溅,连屈方宁眼睫上都沾好些。
这下真是四籁俱静,帐中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只听御剑缓缓道:“无故缺勤三月以上,士兵除籍,将领更换。你要想保住队长之职,这些幼稚把戏还是收起来好。”铁甲动,头也不回地走。
屈方宁怒极之下,反而冷静下来,紧紧盯着他离去背影,嘶声道:“你想削除军衔,想声名扫地,想要认错……偏不如你意!”叫人端来药汤,口气喝三大碗。
承着这口恶气,伤势也渐渐好起来。及至四月中旬,已能下地行走。疮疤结壳数次,颜色越来越淡。正好天气转暖,天大半时间都把个屁股露在外边。小亭郁过来探望几次,顺手替他上药,与他扯些不要紧闲谈。次揉着揉着,手中棉棒忽然往他后穴捅下。屈方宁全身紧,侧过头怒视他。小亭郁笑得直不起腰,揉着眼角道:“闹着玩,别生气。”屈方宁咬牙道:“好玩啊?”恰见绰尔济进来,立刻告状:“爷
屈方宁本来就发着烧,脸颊烧得红彤彤,闻言嘴唇气得雪白,干裂处迸出血口来:“是你自己叫把车唯带回去!就是太蠢,才会听你鬼话!早知道就让他死得!”
御剑眉心动,似有些不可思议般注视他:“军纪人情,孰轻孰重,你难道分不清楚?”
屈方宁重重喘息声,颤声道:“你意思是……他死也不要紧吗?”
御剑漠然道:“军令当前,任何人性命都无关紧要!”
屈方宁口气噎在喉间,突然大咳起来。那模样真是凄惨到十分,人人看都不落忍,御剑却不言不语,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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