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喉头动,怅然道:“宁宁,不知道你这不情愿。你要是真心抗拒,原该跟说。”
屈方宁冷笑道:“哈,你也有不知道事!当日遮罗营送……”突然全身重重颤,呼吸顿时紊乱,喃喃道:“遮罗营,……对,遮罗营都是擒拿好手,最善追踪捕猎。你派他们送,是怕……怕中途逃走。”灵窍开,顿如醍醐灌顶,种种关节皆贯连起来:“是,左京王当日对做出那等涎脸丑态,你不但不怒,反当着他面跟……跟……你后来同他古语密谈,是真……把卖个好价钱。你说是你儿子,不是甚尊重爱护,是为……坐地起价。哈哈哈哈哈!你早就算好啦!可怜蠢得人事不省,前天晚上竟还想跟你同死!”
御剑注视他怒发如狂模样,目中似有不忍之色,低低叹口气:“宁宁,你非要这想,也无话可说。”
屈方宁跟没有听见般,全
未曾动作。
屈方宁屹立不动,在他目光注视之下平静如昔:“将军是怕看到什脓血毒疮?没事,最难看时候,已经过去。”
御剑眉心渐渐深蹙,终于撤手往后,在椅上坐正:“宁宁,你这是要干什?”
屈方宁潜藏已久、山崩海啸般怒意,也刺破孔般渐渐向外涌出,咬牙冷笑声:“干什?在跟自己打赌,赌你什时候给认错。”
御剑跟他目光相对,似有些不解:“为何要向你认错?”
屈方宁双眼本来黑沉沉,闻言眼尾陡然挑起,瞳孔张到极致:“为你口口声声说要珍惜爱护,却亲手把送到别人床上!”
御剑身形不动,叹气道:“原来是为这个。嗯,你吃很多苦,都知道。”
屈方宁轻蔑地笑声,脸上尽是煞气:“你都知道?你知道什?知道他那东西跟蚯蚓模样,操时候就像几百条毛虫从身上爬过?知道他拿多少奇形怪状东西来捅,为看屁股流出水?知道那瓷鞋子是怎穿上脚?还是知道下面那串玩意儿是怎插进去?你不是都知道吗?来,说啊!”
御剑面色阵阴沉,缓缓道:“陵王布置未毕,伊勒德接应不力,来晚,让你受委屈。”
屈方宁哈地笑,嘶声道:“有什晚?有什要紧呢?布置才要紧,接应要紧,千叶土地要紧,你胜利最要紧!‘不许失败’,哈哈哈!听说你们打个漂亮全歼战,真是可喜可贺啊!您还大发慈悲赏个副统领,可惜你有脸给,可没脸要!要是别人知道这位子是拿屁股换来,那你宏图伟业可就成真啦!定会在长歌中被人永远传唱,可那不是什英雄颂曲,却是卖身借兵、屈辱献身丧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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