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尔古头颈受制,勉力抬起头来,只闻挣扎哭叫声中,名女子被五花大绑地押出来,丰腴身段已被绳索勒得略显浮肿,雪白手臂上尽是淤痕,哭得艳桃滴雨般,正是他素日床上密侣、身下良伴,丹姬夫人。
屈方宁缺席阵阅,犹在帐中对余烬出神。乍闻额尔古东窗事发,心中第个念头既非前往红帐求情,也非寻门道打点,却是怒填胸臆,火炮出膛般冲出帐门,挟风雷之势,径直往练兵场点将台杀过去。
他军服不整,腰带未系,走起来阵怒风也似,气势之狂、怒火之盛,把门口历来铁面无情督查长都镇住。他股气冲到大麾之下,见背身与人说话御剑,浑身怒气倏然冲到脑门,劈头就是句:“是不是你搞鬼?”
御剑回过身来,向他看眼,不解道:“什?”
屈方宁见他这置身事外样子,气得话都说不出来,捂紧胸口用力呼吸几下,才切齿道:“少在这假惺惺装没事人!车将军今天当门拿人,你难道不知?古哥跟丹姬夫人好两年,偏偏
古哥又把人当小孩。”示意他动身去练兵场,推开他铁塔般身躯,忽然鬼使神差问句:“要是再也不回这里,古哥会想念?”
额尔古迟疑瞬,坚定道:“不管你去哪里,古哥都陪着你。”蒲扇大小手合下他脸,出营阵阅去。
然而这份爱怜幼弟之情,却没能即日付诸现实。
阵阅解散之际,车宝赤亲率精兵八百,在练兵场内外数万双眼睛注视之下,煞气腾腾地截住春日营行人,举鞭喝问:“你们,谁是额尔古?”
额尔古还未来得及反应,旁指指点点目光已经把他完全出卖。两名身高膀圆、手如钢爪秋蒐亲卫兵拥而上,将他从人群中横拉硬拽出来,重重往地下掼。额尔古本身已是百里挑大力士,这二位手脚却比他还要粗,bao,这拉掼,直摔得他眼冒金星,鼻腔热,流出两行鲜血。
乌熊、车卞干人见来人如此凶悍,无不恚怒震惊,抽抽马鞭,抄抄石磉,就要上前开打。秋蒐军人多势众,枪戟齐动,将春日营将士隔开来。时练兵场外推推搡搡,眼见就是场恶战。
鬼军司务长见人声喧哗,急忙赶来,客气道:“不知车将军前来,怠慢勿怪。不知这位离火部下阶兵士如何得罪将军,可否让属下先告知御剑将军?”
车宝赤从鼻孔中哼出声,道:“你以为搬出御剑来,就会怕?你问问这位下阶兵士,他干什好事?”
司务长谦恭道:“这个属下确实不知。”
车宝赤呸口,阴森森道:“谅你也想不到。”抬手打个响指,向额尔古喝道:“孽畜,你看看这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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