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欢爱如昔,御剑还是分明觉出:小情人跟从前不样。
从前亲热过后,屈方宁多半还不肯罢休,总要把他细韧手脚缠过来,全身无处不腻在他身上,恨不得跟他合为体。尤其在冬夜,必定要往他怀里挤又挤,脸贴在他颈窝下,小小呼吸撩着他耳边。现在虽也与他交股而眠,但晚上多数是以背相对,纵使给他抱入怀中,也有些冷冷不起劲。他平日在御剑面前,与白天完全是两副嘴脸,很不爱守规矩,干什都不乐意讲道理,举止起坐都没有正形,动不动就往他身上倒,软得没骨头。现在就循规蹈矩多,平日奇思怪想、胡言乱语都好好地收敛起来,也不会口齿不清撒娇使性。人前人后,达到前所未有致。御剑有时故意去逗他说好听,也没有那容易得逞。最令人无计可施,就是他后庭湿润远逊从前,每次交欢前都要连亲带哄,替他润滑良久,顶入之时,依然能察觉到他内壁阵阵排斥抵抗。旦操之过急,屈方宁立即全身紧缩,神色甚为痛苦。二人赴雨行云年多,情浓爱炽,水乳交融,枕席之上只有无尽畅美欢愉。除第次让他痛得厉害,再无甚不快发生。就是上次责打之后屈方宁怄气着恼,在床上跟他卯着劲对着干,也不至如此不情不愿。除此之外,伸手要钱、乱报账目、纵容包庇种种恶习倒是无甚变化。御剑仰靠狼头椅中,皱眉望着他越级呈交、数目惊人军资款项呈报表,见他充满期待地望着那串真金白银数字,忍不住逗他道:“宁宁要这多钱做什?”
屈方宁不知就里,乖乖地军靴并,指着报头道:“这里、这里共十二条,列出以下项目:马草消耗、枪头磨损……”说到半,察觉他不是真要听,哼声,闭上嘴。
御剑揽住他背,笑道:“继续说?”
屈方宁坐上他边扶手,把手伸到他鼻子下面,抖几下:“大哥,给点钱呗,家里揭不开锅。”
御剑笑出来,随手盖上印玺。屈方宁风驰电掣地把报表塞入怀里,跳下扶手就跑。御剑扯着他道:“穿上裤子就不认人?”屈方宁挣扎不开,回身在他脸上敷衍地亲口,边飞快地抓起自己皮裘手套,眨眼工夫就跑得不见。遥遥听见他立正叫声:“巫侍卫长,再见。”只得摇头笑,随他去。
巫木旗抱张中心锯空四足漆案,脖子上系着只曲纹大肚铜镬斗,看来是要在帐中做个炭火煮羊羹晚膳。换好几个姿势,才得以进来,往地下乱糟糟地放,喘气抹汗:“将军,小锡尔不在这里吃吗?”
御剑目光回到军报上,随口道:“管不他。”
巫木旗嗐声,麻利地架炭生火,煮起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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