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位逍遥天地间、万事不关心逍遥侯沈七侯爷!
这脚玄妙之棋,不但惹得南朝文武百官热议不绝,连北方诸族都为之骚动阵。国会谈议、军中哄传、牧民之中亦流传无数小道轶闻。更有少女为之春心萌动:听说这位侯爷年纪甚轻,妻子新丧,才情旷世,有芝兰玉树之美。帕衣节狂热还未褪去,大家说来说去,说得越发憧憬。不但堆积小消息越来越多,称呼也天天亲密起来,从“那姓沈大臣”到“姓沈”又到“那个人呀”,兼有“沈郎”“沈七哥哥”等称谓杂然相间,不而足。聚众谈论之时,个个面泛桃花,吃吃而笑。军中有情人,都仔细叮嘱情郎,见沈七侯爷,定要替她多看几眼。倘若竟能举擒获,教他坐在红木囚车里送回来,那就再好不过,简直愿意天天给他送马奶酒、唱“打春”歌。阿古拉路过时不识趣地冒句:“南朝女都是哭泪包,男都是病秧子,刀拿不起,马跨不上,个个瘦得像鸡……”立刻被女孩子追打路,纷纷娇叱:“你才是鸡!你才是鸡!”最后粉拳挨百有余,而且全家都变成鸡。
屈方宁相对这些激动人群,那就冷静多。沈姿完虽然名噪时,在他看来也就是个“来打仗”。既然是来打仗,就只有会打和不会打之分。“花时久雨”在他心里,肯定是不会打,于是也没什好挂怀。只不知这位侯爷在乱军之中、城池之下,是否还有那份温雅和善、骨清神秀高华之姿?
只是此刻并无胡思乱想闲暇,念转过,便不再多想,又催促车卞去北社驿馆拿他红货。这送货人之中当然别有文章,只是瞒过车卞人而已。车卞下晨训就出门,直到晌午时刻才回,也没回离火部销假,径自绕到伙食营舀面汤去。屈方宁心急如焚,传好几声才把他传回来,劈头问道:“货呢?”车卞犹自呼噜噜吸着面皮,闻言眼皮也没抬,喉咙咕噜两声。屈方宁又急又气,伸手把他海碗掀,厉声道:“问你货呢?!”车卞下骇得懵,满手面汤都不敢擦,颤声道:“没、没人。”屈方宁心中砰地声大跳,喉头动动,压低声音道:“怎会没人?是……货没送到,还是哨兵……拦截?”车卞晃晃老鼠脑袋,有点畏惧地看着他:“不、不知道。驿馆里空荡荡片,没有人。”屈方宁颗心空空作响,强自镇定道:“北社驿馆三教九流暂住之地,如何能请得出偌大空来?想是你没看清楚。”车卞不敢接话。屈方宁心中慌乱,手指攥紧松开几回,嘱道:“你速与送货人相约碰头。马上!”车卞点头不迭,应好几声,忙忙地退出大帐。才到门口,屈方宁忽道:“要是……”忙立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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