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不但要吃清水素菜,连女眷、幼童也概不许参与。你今年也还罢,过明年成亲,有妻子儿女,两月见不到面,那才难熬哪!哈哈哈!”
屈方宁勉强笑笑,心中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脑中嗡嗡只有个声音:“他说过年任娶妻生子,原来根本不是要放走。他费偌大气力,作这多布置,不是要真做甚大宗伯,主张他们雅尔都家祭祀。他是要……永永远远,把留在身边。”
念至此,遍体生寒。对御剑如此步步为营深情,竟无丝毫感激,只想离得越远越好。忽然之间,个不争气念头浮起:“这要是换在年前,不知有多欢喜!”
巫木旗犹不知他心中所思,乐颠颠地说个彻底,这才想起:“不好!将军吩咐过,不能提早同你说。老巫冒死给你泄这个底,怎也要坛子绿酒才说得过去!”
屈方宁答应声,复向祭祀毡房望眼,见帷幕重重,轻罗如雪,色物用均为崭新,工匠正匍身劳作。天光之下,只见其美,他心中却无由生出股不祥之意。告辞下山,却见那名传信巫祝正在营地等候,见他来到,忙起身道:“阿帕小姐有急讯来。”遂掏出封粗革书信。屈方宁心中奇怪,拆信看时,只见行墨色尚新大字:“公主已向大王道出实情,不日使者将至千叶,望以婚事为重,善加应对,切切。前次是与你斗气,勿信!”却无称谓署名,字迹也甚潦草,不似公主手笔。忙问:“宫中可有公主婚讯?”那巫祝茫然道:“没有。你们必王子还没上门提亲,们公主却嫁给谁去?”
屈方宁不意公主如此沉不住气,这下猝不及防,立即想到:“等毕罗使者上门,他还蒙在鼓里、毫不知情,不知该何等,bao怒。伸头缩头都是刀,不如今夜向他坦白罢!”只是心中时紧张忐忑,时愤怒忧伤,反反复复好似油煎,竟不能迈开步。踌躇间天色已片漆黑,遂想:“明天早再说,也是样。”旦决心豁出去,心中反而安定,沾枕便睡着。
万料不到,第二天点卯之后,参军、审计、军务长干人等已在主座后字端肃排开,唱报这三年以来军中诸般账目,从军备、军办至吃喝拉撒,各色账面、账证、账实,无幸免,部部查个底朝天,收审待办军官足有三四十人。至离火部时,别蝇头小帐皆笔带过,独挑出春日营司管连云山铁矿之事,将多年私下买办、漏补亏空账目悉数列出,两方不符之数,竟有白银四十万两之多。车卞仗着屈方宁在旁,还辩驳几句,企图蒙混过关。巴纳参军早就看不惯他们这营私舞弊勾当,叱道:“证据件件属实,还要狡辩!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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