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韩儿这才垂目谢罪道:“小人平日贩酒时说笑惯,时嘴快僭越,还乞将军恕罪。”
御剑手中杯酒久久未动,似在沉思出神:“没甚。你说得很好。”
年韩儿睫毛微动,深揖道:“得将军金口赞,是小人最大荣幸。那……小人先替巫侍卫长取酒去。”退行几步,便欲离去。
冷不防手腕紧,已被御剑铁箍般手钳住:“这就走?是不是忘件事?”
年韩儿全身骤然紧,回眸细声道:“将军……所指何事?”
还没有结束。”
众人立即正襟危坐,鸦雀无声,静待他来个石破天惊结尾。
只见年韩儿鲜花般嘴唇动,字字清晰无比:“那女孩见大祭司如此大度,思及二人往日情意,心中忽然生出股极深悔意,竟而痛哭失声,乞他原宥自己时年少无知,重做旧日夫妻。大祭司本来就难以割舍,遂也既往不咎,二人重归于好。那年青僧人虽受佳人时青睐,这时却成红尘失意之人,免不得来铺子里借酒浇愁,向吐露这个故事。”
微光炭火、酒意微醺之间,他低诉声音仿佛有种惊心动魄魔力。座中悄然无言,人人都被这故事勾动情怀,想起许多隐秘幽深心事,想起生之中,遇到那些又骄傲、又美丽,让人伤透心情人……
连车宝赤都目光发直,喃喃道:“不错,不错。那天阿尔其也是这般苦苦央求,说常年不在身边,她终日只与侍女相伴,日子过得十分寂寞。心中本来已经动摇,转眼看见她床边那只年轻男人靴子,终于是按捺不下怒火,刀把她杀。”
御剑手臂勾,将他整个人揽在大腿上,面具下目光如阴云笼罩,嘴角却难得浮起笑容:“你要问句话,怎地转眼就不记得?”
年韩儿陡然与
众少女听他如此凶恶,无不娇呼出声。尔敦乜眼笑道:“阿尔其这名字倒耳生,又是你哪任妻子啊?你妻子换得太勤,怕是自己也记不得。”
车宝赤摇摇硕大脑袋,道:“就是从前说过,曾在水边等过她年那个贵族小姐。”
尔敦笑容僵,咳声,故作轻松道:“怎,只顾时痛快,如今可后悔?”
车宝赤嘿然道:“杀倒没甚可惜。”张开自己手看看,目露迷惘之色:“只是这刀下去,就再也忘不。当时安明太子还是储君,到现在十九年!她在妺水边回过头来,对微微笑样子,至今还出现在梦里。唉!当时要是留下她性命,到现在她又老又丑,满身臭气,两片屁股比马还肥,叫人望就要作呕……岂不是结桩心病?”
旁人听他说得龌龊,均掩口而笑,帐中这才恢复几分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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