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道。”弈棋之术犹如排兵布阵,胸中广有丘壑者赢面更广,盖因眼力、手段、心机、谋划皆高人着是也。屈方宁毕竟年纪太轻,经验不足,凭股凌厉之气赢两局,第三局便制不住。柳狐眼见他节节败退,也恢复往日几分悠然安逸,摇扇笑道:“按说以在下身份,当与鬼王殿下对阵才是。只是鬼王殿下这个人太过好胜,与他对弈场,好似交兵打场恶战,最后简直是剑拔弩张,全然失去‘胜固欣然败亦喜’洒脱之意。无趣,无趣之极!屈队长与他交手之时,可有同感否?噢,想来他对屈队长,又别是番温柔。”
屈方宁全力对战,尚且岌岌可危,哪有心情理会他这些弹拨?眼见下子过半,棋盘上黑子箕张,左上、右下、天元左肩各有眼,心中不断琢磨:“哪个是真眼?”
柳狐似成竹在胸,不紧不慢,袖口拢,捧起茶盏抿口,放下时茶盏已空。苏音身影动,如凭空生出来般出现在二人之间,提把紫砂茶壶,向他盏中注入滚水。柳狐心情甚佳,道:“也替屈队长满上。”苏音微点头,便提壶向屈方宁倾过去,身子恰好把棋盘遮住。
屈方宁心情烦躁,见棋盘为人遮挡,甚是不悦。只见苏音手伸过来,在天元星位上飞快指指,随即替他斟上茶水,消失在旁。
屈方宁万分讶异,脸上却依然薄带怒色,心中暗道:“这侍卫想干什?莫非是要卖个天大人情?”左右是难辨真伪,索性照他指点,在天元左肩下子。柳狐眼角动,笑道:“妙着,妙着。”屈方宁顺着棋势看,果真错打错着,破真眼。心中叫声“侥幸!”待要寻那黑刀侍卫,却早已不在帐中。这局下来,柳狐又输半目。这次到底无可抵赖,只得摇头笑道:“名师出高徒,古人诚不欺啊!”取那卷羊皮来,亲手递与屈方宁。
屈方宁待要伸手,不知如何目光动,向柳狐身后瞥去。见苏音极轻摇摇头,心中计较已定,笑摇头:“属下无功不敢受禄,将军自己留着罢!”
柳狐长长哦声,似是不可置信:“屈队长,倘若这信中之物与你大有关联,你也不屑顾?”
屈方宁淡淡道:“无论信中是何言语,心意不会改变半分。”行礼,离帐而去。路百思不得其解:“老狐狸身边侍卫,为何反而出手帮?难道这老家伙厚颜无耻,连身边最亲近之人也看不下去?”
自此柳狐对屈方宁另眼相看,饮马埋灶、扎营歇宿时,常请他过去对弈。柳狐智计绝伦,布局深远,如蛛索乱麻,迷雾重重;屈方宁却气势锋锐,咄咄逼人,善于快刀痛斩,剥茧抽丝。二人棋力堪堪相当,各有胜负。须知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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