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笑道:“说什话来?两个都要紧得很。既要大王基业千秋万代,也要与小宁宁地久天长。”
屈方宁细不可闻地叹口气,道:“那你可贪心得紧啊。”手臂却愈加收紧,深深埋进他怀里。
永宁十二年冬天,妺水边依然有许多大事发生。除去些必要生老病死,在寒冷与睡眠之间,火炉旁是永远不乏谈资。其中最骇人听闻,还属郭兀良将军重整自家军队这件事。听说大王与御剑将军都好言好语地劝过他,车宝赤将军甚至还洒几行热泪,却也没能阻止他意孤行。
若苏厄对这些煌煌巨业,点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手头负责冶炼弓弩刀枪,在前线消耗巨大,刻也不能放松。他把家当搬进营地,吃住都在熔炉旁,满脸都是灰尘颜色。连他朋友霍特格,见也认不出来。
屈方宁来找他那天,他刚熬个通宵,打着哈欠揉着脸,差点撞到别人身上去。等看清那张似笑非笑脸,他才啊声叫出来,掉头就往家里跑。跑到半突然停下来,又急忙忙地折回来,红着脸说:“你……等下!”
都实现。”
他说话口吻十分甜蜜,唇角也带着小小笑容,御剑听在耳里,不知为何却阵心酸,竟不愿再听下去。
屈方宁轻轻道:“大哥,其实也难怪郭将军忘不她。兰后长得那美,又是郭将军平生第个喜欢人。大哥,将心比心,倘若有人不许跟你在起,硬生生把送到别处去,也是受不。”
御剑听他说得缠绵,心中也不禁跟着想遍:“如果有人将宁宁从身边夺走,从此不许再与他见面……”
刹那之间,股强烈之极情感在他胸口鼓荡开来,个声音在脑海中斩钉截铁地说道:“决计不能!”
屈方宁道:“好好,等你。”
他这才放下心来,风样地跑走。
不会儿,两个人就如从前样,肩并着肩,起坐在棵子坡白石头上。
若苏厄洗个澡,换身干净衣裳,破洞靴子也换掉。但坐在屈方宁身边,还是很不好意思。下把手放在衣兜里,下把脚从石头旁边收回来,怎坐都觉得不合适。
屈方宁问他:“你们将军什时候回来?”
屈方宁闭着眼角微微弯,低声问:“大哥,今年就快过完啦。你准备许个什愿?”
御剑忆及去年今日,将他往怀中再抱抱,道:“没什愿要许。所求都得到。”
屈方宁睁开眼睛,笑道:“你不想把那根棉花里毒针拔出来?”
御剑顺他性子,道:“宁宁既然这说,那便这许罢。”
屈方宁嗤声,仿佛甚感无趣:“结果绕圈,还是不要紧,你大王要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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