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师父缓缓道:‘信是个南人,信要与那素未谋面外祖家起,里通外合,日暮乡关。’
“只听呛啷声,杯盏响成片,大王站起身来,惊道:‘兀良,你……你说甚?’
“郭师父道:‘说什,大王还不清楚?如今北线战事吃紧,无暇回顾,却连打几个败仗,丢城池。族中传得沸沸扬扬,都说是向南朝投诚之举。你知交多年,如同十根指头连着颗心,从无半点欺瞒。阿兰身死多年,你若不是起疑心,何必现在来跟说这些言语?’
“大王懊恼道:‘兀良,你不要胡思乱想,哥哥绝无此意。’
“郭师父摇头道:‘哥哥,太晚啦!总算知道,这个造谣人,他本来就不是要普天下人疑心。他从头到尾,盯准就是你个人!只要你心中起丝疑云,他便彻底成功。你看,你现在不就上他当吗?可是哥哥,你好好想想,连安……安……之时,都只全心拥护爱戴你个人。怎地到如今
重情,对头畜生也有情有义。来,喝酒喝酒!’
“人在帐外,瞧不见他神情。郭师父却离席站起,肃然道:‘兀良愚昧,不知何处冒犯大王,还请大王告知。’
“大王摇摇头,道:‘不是说没事?’自己举举杯,忽然叹口气,道:‘兀良,你好多年没叫过哥哥啦。’
“他这话说得颇有惋惜之意,郭师父却是阵沉默。过好会,他才慢慢开口道:‘原来大王已经知道。嗯,狐狸是从其蓝带回来。她人已经不在,留下两样东西,想来也不碍甚。’
“大王起身将他按回座上,道:‘你看你,说是什话?前几天才见过她父亲,赏大块南边封地。替她尽尽孝心,做哥哥心里也好受些。只你个人牵挂妹子,们都是铁石心肠不成?’
“郭师父默然不语。大王劝几句酒,又深深叹口气,道:‘早知你如此割舍不下,当年实在不该……唉,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其实当初反对得最厉害,却是老车。他说,别道理他不懂,他只知道你是个最念旧人。咱们小时候玩鹿棋、沙哈,别人早就不知丢到哪里去,只有你拿旧衣服裹,包包地积在床底下。对死物尚且如此,对人就更不必说。兀良,哥哥平生流血流汗,从来不说个悔字。只有这件事情……’
“郭师父忽打断道:‘大……哥哥,别说。’
“大王听而不闻,继续自言自语般说道:‘……真是万分对你不住。兀良,请你不要见怪。’
“霎时之间,帐内阵死寂。许久,才听见郭师父涩然道:‘……你还是信,是不是?’
“大王如梦方醒,讶然道:‘信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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