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方宁坐在他怀里,闻见他身上酒气,问道:“你跟谁喝酒?也不叫上。”
御剑嘲道:“还能是谁。”将他脸扭过来,掐掐他下巴,道:“前阵见,还咬牙切齿,恨不得弩扑杀。今天却反常态,和眉顺眼,也不似作伪。你这位好友,倒真有些难以捉摸。”
屈方宁听他好友二字咬得颇重,艰难道:“哪里晓得。”从他手中挣扎出来,笑道:“人家怕你老人家,行不行?”
御剑笑骂道:“看他是怕你。”将他重新圈好,道:“索性是怕还罢。如今战事紧张,兀良与大王又……也不愿与他再起纷争。他自己想得通,自然再好不过。”
屈方宁心道:“对你二人固然是好,对可糟糕透顶。”但以他之聪明才智,也想不到小亭郁经历生死关口,心境早不同以往,将与他番爱孽
个是女婿,以他在毕罗身份地位,要偏帮哪个,哪个上位机会便大得多。”
御剑看他道:“正是。此刻毕罗干老臣重将,或明面支持,或暗中推手,人人都有自己打算。他们局势动荡,对们便是天大好事。否则以你们这点人马,填人牙缝也还嫌少,如何守得座城住?”
小亭郁听他话中颇有指责之意,遂接口道:“将军教训得是。时得意忘形,错估敌人围城之势,几乎酿成大祸。此事与其他人概无关,全是人之过。静而思之,实在对不住城中这千万将士,更无颜面对大王。从今往后,是再不敢意气用事。”
此际西军将领皆已入席,见主帅在人前痛斥己非,均觉面上有些过不去。
屈方宁对身边人笑道:“御剑将军对你们将军也太严厉些。这还是守住,也被骂得抬不起头来。要是没守住,还不知被教训成什样呢!”
那名将领也是个机敏人,忙接道:“您这话就见外。御剑将军当年是们老将军最为佩服之人,将军挨他老人家几句骂,那是应该之极,大大福气。他老人家如非真心体恤们将军,也不说这些。咱们没劝住将军,自然也有过失,你看他老人家何尝舍得骂们句?”
他这几句话说得俏皮,顿时满座皆笑。御剑也忍俊不禁,向屈方宁道:“要是没守住,你早被老狐狸捉去,舌头都绞你。还有空在这里磨牙!”
夜里点灯时分,屈方宁便独自前往御剑室中,蛰摸他酒喝。御剑进来见他翻箱倒柜,道:“来得匆忙,甚也没带。你又馋什?”说着,解下披风,坐在织毯上。
屈方宁听,便不忙找酒,笑嘻嘻凑近道:“那匆忙做甚?怕给人家捉去绞舌头?”
御剑在他头上打个榧子,道:“老子哪里舍得。”张开腿来,把他圈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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