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打完,就和你们将军起住到雪错湖去。那里冬不冷夏不热,鲜花鲜鱼四季不绝,连小姑娘都比别处好看些。你羡慕不羡慕?’将军,他这话是假是真?老巫跟你这多年,往后你要和他起去逍遥快活,万万不能把个人抛下……”
他素日这般絮絮叨叨,御剑从不理会。此际听他转述屈方宁言语,想到他在故乡无所事事,又嫌天冷,必定将袭貂皮大氅披在身上,将座大帐烧得十分暖热,与他干手下勾肩搭背,喝得醺醺欲醉,横七竖八睡倒地,任谁也扶不起。他原本就生得好,饮至酣时,眼饧身软,投怀送抱,别有番动人心处。遥想屈方宁当日秋场夺魁,赶来报喜之时,自己与他逗笑之语:“江南,还是?”他低头为难可爱模样,宛在目前。他渴饮多时,此刻江南春已在手边,却止不住心头阵荡漾,转手抄口葡萄酒,送入喉中。细品滋味,竟比情意更美。巫木旗见,自是百般不解:“段日子不见,竟连素不沾唇女人酒,也喝得笑容满面。莫非真是老巫太久不伺候,连他转性也不晓得?”
翌日,其蓝传来捷报:小亭郁已将红云军全面压制。再日,毕罗王阿斯尔派遣大长老前来议和,安代言不发,拔出金刀,亲手将之头颅割下。他步步走出金帐,将刀尖上头颅高举过顶,向城下将士高声问道:“毕罗人杀死们兄弟,害死们公主,如今他们无路可走,求们饶他条狗命!你们说,们能放过他们吗?”
城下将士振臂高呼:“不能!不能!”声浪之高,连城墙也为之震颤。
安代王赞道:“好极!这才是千叶好男儿!”将手摆,命人将酒送来。他左右两侧以御剑、绥尔狐为首,各军统帅呈两队翼开,金甲侍卫齐齐列队,人对人,单膝跪地,将酒碗呈上。城下将士依品阶高低站立,为首千人队长手中也均捧只酒碗。其中所盛之物,便是巫木旗携来葡萄酒。火光雪色之下,抹红稠触目惊心,宛如鲜血般。
安代王饮尽杯,眼中尽是狂热之色,手中金刀连挥三下,叫道:“踏破天山!血债血偿!”
将士们亦随之怒吼:“血债血偿!血债血偿!”自千人队长之下,历历往后传递,人人唇色鲜红,如饮人血。
御剑这几日着紧打点南朝线报,探得与宋天奇之语大致相似,块心病已去大半。只是每每想到背后那道阴森狡狠、不死不灭目光,心中仍有丝隐忧。他对战争有种异乎常人直觉,对安代王全力进攻决议,其实并不十分赞成。但全军士气已达顶点,他身在其中,本就极易受到感染。兼之近日体热如焚,眼见千军齐饮血酒,心头没来由阵冲动:“要打就打,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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