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淮道:“刘项、刘安死,死在臣眼前。”
崇昭皇帝却不意外,也没什神情,只冷冷地看着他:“刑部早就递折子上来,他们怀疑是你杀?”
“不论是不是臣杀,他们都已经死。”裴长淮手脚僵硬,怕撑不太久,开门见山地说道,“臣是想恳请皇上,北营清查事,可至刘项而止。”
崇昭皇帝抬眉,“哦?”
裴长淮继续道:“臣失职,无力统领武陵军,但请皇上念在军中将士曾为先皇出生入死份上,饶过他们回,他们感念皇恩浩荡,必然反省己身,不敢再犯,日后跟在赵昀手下
从宫门至明晖殿,足足跪行个时辰,裴长淮才至殿前。
他喉咙被凛冽风割伤,已经哑得不成样子,撑着最后丝力气,对殿中再拜道:“罪臣裴昱……上蒙天恩,统领武陵军,御下不严,闭目塞听……致使、致使军务败坏至极,贪鄙隐祸丛生,有负圣望,今日特来请罪,以乞帷盖之恩……”
此句说完,裴长淮身子便摇摇欲坠,眼见就要倒在雪地当中,首领太监郑观大惊着“啊呦”声,忙招呼底下人扶住他。
郑观急道:“小侯爷,皇上是最疼您,有什话直接到御前陈辩岂不好?您这是做什呢?”
自裴长淮在宫门下跪时,御林军便火速将此事禀报给皇上。
、失血而亡。
仇家横尸在前,赵昀心中却没什感觉,这让他自己都有些意外。
卫风临看着地上尸首,冷着脸说道:“可惜裴文死得太早,没有机会向他寻仇。这次幸好还有太师在背后推把,总算没让裴家人好过。”
赵昀冷笑声,“你以为他是在帮?不过是借手设计侯府,自己坐收渔翁之利罢,这个老狐狸……”
卫风临听,脸上有担忧之色,道:“怕裴昱来日翻身,误以为是爷要对付他,转头来向咱们将军府寻仇。”
崇昭皇帝压着腔怒火,就坐在明晖殿等着,此刻听裴长淮昏倒在殿前,胸中怒火烧得更甚,道:“让他滚进来!”
裴长淮借着小太监手臂站起来,踉跄进到殿内,迎头砸来张奏折,正砸到他脸上,裴长淮很快伏地跪下。
崇昭帝怒道:“你作什死!裴昱,你最好死得更窝囊些,好有脸面去地下见你父兄!裴家怎出你这个丢人现眼东西!”
裴长淮嘴唇苍白,哑声道:“臣知罪。”
崇昭皇帝冷笑声,“你知罪?你有什罪?”
“是太师门生,条船上人,他做还是做,没有什分别。”
赵昀眼底漆黑片,转身出停尸处,眼见这雪越下越大,风里携着寒气似乎专往骨头缝里钻。
他时出神。
跪地请罪?
以前竟没看出来,裴长淮还有这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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