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昭皇帝欣慰地点头:“好。”
当日之言,如今看来只觉可笑、讽刺。
赵昀道:“正则侯,你不就是想替你父亲、兄长,还有那个谢从隽报仇?为他们,你使出这样手段来作践……”
赵昀疾步逼向裴长淮,手中剑乱劈乱砍,剑法也是破绽百出。
与其说是在打斗,不如说是他腔发泄。
短剑在裴长淮手中游,横挡在前,将贺闰牢牢护在身后。
裴长淮低声对贺闰说道:“退后,没有命令,不准近前。”
贺闰虽然担心裴长淮,却也不敢不服从他命令,捂着伤口步步退到远处。
雨夜长街,唯余下裴长淮和赵昀二人。
裴长淮问道:“赵昀,你为什非要跟本侯作对?”
沉声道:“都统伤势不轻,留在京都休养岂不好?”
“你也配教留与不留?”赵昀眼红如血,盯着高楼上身影,“裴昱,你连见都不敢?再不滚出来,废他只手!”
贺闰听他竟敢对裴长淮出言不逊,时恼羞成怒,直接朝他命门袭去。
赵昀先前出手还留有三分情面,此刻真是恼,出招远比方才狠辣,满身煞气令人胆寒。
纷纷扬扬雨丝将赵昀手中长剑洗得雪亮,但他剑比这雨还要密,贺闰应接不暇,连呼吸都滞住,专心抵御着赵昀剑法。
裴长淮有条不紊地接着赵昀剑招,看他狰狞而愤怒眼,听他声声质问:“在宝鹿林,跟你说过什!”
他说怜取眼前人。
剑砍下,裴
“跟你作对?”赵昀苦笑,“你连问都不曾问过,就以为要跟你作对?”
那日皇上宣他去望天阁,无非还是询问之于北羌事,战还是不战。
赵昀是个懂进退人,他近来在朝中风头过盛,不宜再露锋芒,态度谦逊地回答,国之大事,他不敢表态,但听皇上旨意。
崇昭帝对他回答很满意,之后又将大臣们关于派谁出征争论告诉赵昀,那时赵昀才明白过来裴长淮那句“别跟本侯争”是指什。
赵昀当即笑,对崇昭皇帝说道:“这有什好争?倘若皇上属意正则侯为统帅,那臣愿做先锋,随正则侯并为皇上拿下北羌。”
没多久,贺闰粗声喘着,逐渐力不从心,赵昀此刻恨意汹涌,下手不见分寸,招招都要见血。
锋锐长剑杀得贺闰伤痕累累,他身上茜色武袍被鲜血染成深红。
忽地,赵昀剑突如其来,直接挑开贺闰抵御短剑,再转剑,来势汹汹地刺向贺闰手臂。
贺闰神色惊恐,眼见躲无可躲,正在这千钧发之际,那被挑飞短剑被只手接住,劈开风雨,挟雷霆之威,下格挡开赵昀攻势。
赵昀旋身后退,再抬头时,正撞向斗笠下那双清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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