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京都才是好,只要赵昀有着皇上宠信,即便是谢知章那样人物想对他下手,都要掂量掂量手段,倘若出征在外,半命脉都要掐在别人手中,不知会藏着多少险象。
如果此去北羌,天非要填命进去,那最该死人是他,不是赵昀。
剑刃上,试着它锋利。
“那你怎不让揽明跟你起去?非要把事情弄得这难堪……解赵昀,他不是不讲理人,你、你哪怕来请去当个说客呢?敢保证,能说得动他。他是父亲学生,情面他还是会看……”
裴长淮含着笑意望徐世昌眼,“你好意,心领。不过此行,不希望有任何人出来阻碍。”
“连也不行?”
“不是不行,”裴长淮道,“锦麟,谁拦都好,只盼你能懂。”
句话就堵得徐世昌哑口无言,“你都这样说,还敢阻拦你?”
两人无言对坐半晌,徐世昌看他手里剑,想到未知前途,不禁红眼眶,他抬袖抹抹眼睛,道:“不在你这里待,真是煎熬。去看看揽明兄,听说他伤得不轻,你、你说你平常待谁都好,怎对他下手那狠?要讨厌你,哼,你也别追着道歉啊,自己反省反省罢,等过两天再来。”
裴长淮听他说赵昀伤势不轻,不由地怔怔,抵在剑刃上指腹错,当即被划破道血口。
裴长淮回神,捻捻指尖血,随即握进掌中。
他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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