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堪堪将他束发发带削落。
贺闰时间披头散发,形状疯癫。
“该死不是,是你们!谢从隽该死,宝颜萨烈该死!统统该死!”
王廷中烈火烧得炽天炽地,空气中火星飘飞,热风浪翻涌,吹得贺闰头发越发凌乱。
“你也该死,你最该死!”贺闰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泛出来,“你口口声声说不介意出身,要与做朋友,朋友就是你这样?结交上谢从隽,你就再也瞧不起,因为剑法不如他,身份也不如他!如果不是你,原本不会那恨谢从隽……”
贺闰此前从未对裴长淮说过句重话,此刻说出来竟有种莫名快意,仿佛终于将遥不可及云霞扯下来,扯到脚底下,再恶狠狠地踩上两脚,通身说不出有多痛快。
“你怪有什用?答应谈和不是你?你要是坚持赶尽杀绝,或许萨烈就会把谢从隽交出来保命!那他就不用死!可你太善良,你善良害那多人!哈哈哈哈!”他脸狰狞着,扭曲着,“裴昱,别怪,要怪就怪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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