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走进来个年约而立、将军装扮剽悍男子,见乔家姐妹,便抱拳问候,乔妍曾经在聂良弼身边见过他,隐约记得姓卫,目光落在他有些熟悉面容上,不知怎,眼眶忽然间便有些发烫。
“将军骁勇善战,不
“知道。”
乔妍恬淡笑,道:“不看到李开济下场,哪怕是死,也合不上眼。”
“瞎说什呢,”这话说太不吉利,常山王妃抬手拍她下,嗔怪道:“嘴上也没个忌讳。”
乔妍笑笑,却没做声。
自己带大孩子,常山王妃总能察觉到她心思,拉住小妹手,低声道:“姐姐知道你心里难过,也听人提及那日余氏说话,可安安,你不该拿李开济做孽,来惩罚自己。那老王八蛋拿良弼开刀,诚然有你缘故,可换位想,假如那天你没有去,刘黑闼自定州逃脱,突厥将安源屠戮空,难道李开济便不会以此为由对良弼下手吗?”
聂良弼死后,立夏与谷雨几人直提心吊胆,唯恐乔妍会因此消沉萎靡,又或者难耐愤恨,冲进宫去同李开济拼命,哪知连几日,她都没什动静,只是神情沉郁,也不言语。
几人见状,心下愈加不安,商量过后,便悄悄去请常山王妃来劝慰幼妹。
出事之后,乔妍便在府中为聂良弼设牌位供奉,每日都去待大半个时辰,常山王妃到时,她正待在里边儿。
常山王妃知道幼妹心里难过,也明白她自责与痛苦,不想在这关头去搅扰她,便在门外静静等候,约莫过两刻钟,才听“吱呀”声,那门扉被人从内推开。
“姐姐?你怎来。”
“只要他想,结果便都是样,”她温声劝慰道:“你不要因此自苦。”
乔妍勉强笑下,道:“姐姐,越不过心里那道坎儿。即便有万千个理由,在良弼性命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常山王妃轻叹口气,摸摸她头,道:“带个人来,你见见他吧。”
乔妍听得微怔,却下意识点点头,常山王妃拍拍手,不多时,便听有人隔门问安,声音带着男子英朗。
乔妍心下不解,扭头去看姐姐,却听她道:“进来吧。”
乔妍身着素服,神情静穆,抬眼瞧见常山王妃时,神情中才多几分波动。
她笑笑,自问自答道:“八成是谷雨她们不放心,才叫你来。”
常山王妃到这儿之前,脑海中想过无数个可能,她以为小妹这时候是悲痛,是苦闷,是万千愁绪于身,却没想到现下她,竟是如此云淡风轻。
并不是所有人都会选择将哀恸表露在脸上。
她明白这节,便没有多提,挽着小妹手,与她道进内室:“安安,你还有丈夫,还有儿女,你不能轻易被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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