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轻咳声,不忍再看,皇太子摩挲着杯盏边沿儿,任劳任怨陪亲娘唱戏,口中劝慰道:“小姨母,这不是你错,吧不要太自责……”
乔毓眼底闪现出朵泪花,低下头,不说话。
乔四郎捂着剧痛肩头看乔毓演戏,真是比吃屎还恶心,只是他也不傻,知道自己没有别路可走,面露凄然,将乔毓早先编出来那套说辞,娓娓
什意思?
白氏到这儿来喊冤,不就是说自己丈夫死,自己还见到他尸身吗?
怎,这会儿人还活着,根本就没死?
这事情发展,可比唱戏好看多,叫人欲罢不能。
乔毓也不心急,等议论声淡去几分,方才继续道:“问乔四郎,为何会惹上杀身之祸,这才知道:在考试之前有人去找他们,假意说是摆酒相庆,却将人诓骗到与朋友隔间旁边,到地方,又威逼利诱他们将出言挑衅,将事情闹大,要是能将此次科举搅黄,那就最好不过……”
议论声,连皇太子与秦王,都微微变色。
宋晏心知自己已经掺和到这上边儿,索性条道走到黑,恭敬道:“敢请秦国夫人直言此中内情。”
“事情要从考试结束,与好友们道去吃酒说起,”乔毓莞尔,旋即又正色道:“考试刚刚结束,大家都松口气,正说笑间,便听隔壁有呼救声响起,似是有人行凶……”
“当时,被吓坏,”她眉宇间展露出几分忧色,似乎心有余悸:“朋友们也是,谁想到出门吃酒相聚,会遇到这种事呢。”
这话可跟白氏说大相径庭,众人虽早有猜测,却也暗自捏把汗,神情也尽数转为担忧。
外边儿安寂瞬,旋即便爆炸开来,这次,乔毓却没有等候,拍拍手,便有人带着那几个遭受毒打士子们进门。
其中,便以乔四郎形容最为凄惨。
他肩上挨刀,手臂软软抬不起来,血沾湿衣袍,狼狈而又凄楚。
乔毓目露哀色,走上前去,痛苦道:“就因为他姓乔,是乔家分支,所以他们便对他狠下杀手……为什不冲着来?为什?!”
这精湛演技,这悲愤神情,颗崭新戏精,正在大唐上空冉冉升起。
皇太子听得眉头跳,秦王也是如此,兄弟二人对视眼,道:“后来呢?”
“们那时候都吓跳,但有人遇险,怎能无动于衷?”
乔毓继续鬼扯,正气凛然道:“们到隔壁,便见伙儿人正对几个士子大打出手,甚至已经见血,赶忙将人捉拿,将那几个士子救下来。”
说到此处,她略微顿下:“受伤最重那个士子说,他是冀州乔家子弟,齿序行四,人称乔四郎。”
“哗”声,外边儿议论声就炸开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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