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人都有壮士断腕勇气。
人本来就是贪婪动物,乔毓对此毫不意外,想着考试刚结束,阅卷还需要几日,便没有急着回去,想着在府中住夜,第二日再回万年。
她是爱交朋友性子,做乔妍时是这样,做乔毓时也是这样,问问两代中青年,谁不知乔大锤威名?
这
晚上时候,卫国公与昌武郡公归府,听乔毓说起冀州房族人事情,连连颔首:“早就应该处置。”
说完,又道:“乔家声势已极,再继续下去,是祸非福,小妹这般筹谋,是为子孙后代计。”
昌武郡公也是附和。
乔家内部无人有异议,此事便这定。
皇太子既答允母亲,会将冀州房乔家族人打发掉,那就决计不会留情,当天便令人上表,先是弹劾身负官职者擅离职守,又申斥官吏家眷到卫国公府门前,以恩义要挟,不尊政令。
头。
“那父皇呢?”昭和公主哽咽道:“你也不记得他吗?”
乔毓被孩子们问有些愧疚,却也只能摇头。
“阿娘,出宫时候,们想叫上父皇起,可他推说有事,没有起过来,看父皇形单影只样子,心里好难过……”
昭和公主低着头,好半晌过去,才小声道:“阿娘不喜欢父皇吗?”
皇帝早有意清缴世家大族在地方上势力,只是来世家势大,二来许多地方官吏都与长安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牵发而动全身,现下见乔家主动将地方上分支打发,便知其中真意,哪有不准允道理。
卫国公上疏请罪,无论是为平稳局势,安抚接下来可能被涉及重臣,还是处于情分私交,皇帝都不会加以苛责,厚赏勉励,以示亲厚。
冀州房人进京,原本是为自家子弟求情,哪成想会闹成这个样子,又是绝望,又是气闷,最终,终于被人驱赶着,愤愤不平回冀州去。
这是群脑子里养鱼智障,完全没看出更深层意思,但朝廷里边儿自有能臣,将皇帝心思打量清二楚。
先行科举,再动世家,接下来可不就是要清缴地方抱团小势力?
乔毓被她说怔楞,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顿良久,方才道:“这个……大人事情,小孩子不要多问。”
她这是显而易见转换话题,昭和公主见母亲面有难色,到底没有再问,只拉着她手,道:“阿娘能再回来,们都好高兴,倒不是说逼迫阿娘如何如何,只是为人儿女,见父母亲如此,总觉得心中不忍。”
乔毓知晓自己曾经是乔妍之后,再去想自己离宫之时两个孩子所说话,心中如何不感激动容,摸摸他们头,欣慰道:“你们都是好孩子。”
昭和公主埋头在母亲怀里,轻轻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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