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狗屁玩意传下去有什用?你愿意学就传给你自个儿女儿,别荼毒别人!”
乔毓也曾抱着好奇心看过《女诫》,什“女儿生下来就应该放在床下,好叫她知道自己是卑贱”,又或者是“丈夫是妻子天,是不能离开,不能违背”,再比如“婆婆说你好,你要听着,说你不好,你要顺从,不能顶嘴,不要因此叫娘家父母蒙羞,增添丈夫负担”,直看得她想冒烟。
“班昭她是吃太饱,闲出屁来!”回宫之后,乔大锤还在生气,在内殿里转几圈,道:“得把这本书禁,什乱七八糟嘛!”
皇帝对此不置可否,想着天下开设工厂,妇人外出做工者渐多,倒也没有反对:“那就禁吧。”
“果然,女人还是要自食其力,”乔毓感慨道:“要不是现下在外边儿操持生产女人多,这个口子未必能轻易撕开。”
大唐建国以来,还是头遭操办皇太子婚仪,毕竟当年太上皇登基时,荒王早就娶正妃,皇帝登基之时,跟乔大锤也是老夫老妻。
因这缘故,礼部与内侍监便有些抓瞎,几乎把前代典籍翻烂,才将章程拟定出来,小心翼翼递奏疏上去。
皇帝几个孩子里边儿,就数皇太子最大,又是储君,婚仪自然也格外盛大,皇帝虽然也会悄咪咪跟儿子争宠,但大是大非上是不含糊,提笔写个“可”,便令人将奏疏发下去。
命令下,接下来事儿也就简单,宫里边儿开始修缮东宫,尚宫局与内侍监也着手为双新人准备衣饰器物,乔毓心里边儿虽还有那点惆怅,却也不至于为此牵肠挂肚,将精神转向刚刚兴办起来女学,与常山王妃道忙碌起来。
女学这事看起来简单,真做起来,却是千难万难。
皇帝听得失笑,翻开面前那本奏疏瞧几眼,道:“兖州金矿已经找到,这会儿正组织开采,魏玄把吐谷浑被俘兵丁送过去开矿,朝廷又有人提出异议,说对夷人太过苛刻,会令四方不安……”
“说这种话人,就该举家到边境线上去住上几十年
学生是群还未出阁小姑娘,授课先生多半也是女眷,总不能将校址选在城外吧?
还是得在长安城里边儿找个地方才行。
再就是授课,女郎们年岁不,进度不,根本就没法分到个班里去,但有课程,对于她们所有人而言都很新鲜,却是要起学。
乔毓有点头大,却也知道草建之初最不能急,旦根基不稳,将来不定会生出什祸事呢。
她是真心想做点实事,所以除去读书识字、中馈往来这样必修课,又增添骑射、医药、琴棋书画之类选修课,期间有人提过将《女诫》加入课程之中,迎头就被乔毓锤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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