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两滴，眼泪掉在解药里，刘佳仪不知道听谁说
，眼泪好像是人类情绪发泄毒药，掉进解药里也不知道会不会把解药变得无效。
刘佳仪叼着瓶口，眼泪肆意流淌，她哽咽着喝着治愈她解药，小声抽泣着：“这样喝好丢脸……好像只……”
“流浪狗是吧？”白柳勾起嘴角笑，“你口头禅怎
和你哥样，流浪狗也挺好啊，你们
刘佳仪终于抬起
头，她眼眶发红：“因为你就是救
啊。”
白柳和小声抽泣刘佳仪，长久地，无声地互相对视着。
这个小姑娘有双看不到世界灰色眼睛，这样抬着头“看”人时候有种倔强又孤独脆弱感，像条在泥水里偷窥岸上小鸟，却不被任何人正视鱼，但真拨开泥巴直视这条小鱼时候，会发现这小女孩眼睛原来是会说话，她在说【谁救，全都还给你，不欠你们】。
要把账和这个世界上，和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算清楚，看看到底错在什地方。
看看这个小贱种到底能挣扎存活到什时候。
还是问出口。
“还你们。”刘佳仪头还是埋在膝盖里，她没有抬头，没头没脑地说这句。
白柳却懂。
小白六救她，木柯救她，他救她，她都记得，可能怀疑，可能疑惑，可能不敢相信。
但她确确全都记得。
白柳把解药瓶子递回去，他神色和语气都很平静：“拿到血灵芝，已经通关，不需要回复什生命值，你不用还什，因为有人替你还，解药你给木柯留点就行。”
“剩下，觉得你更需要。”白柳把解药瓶子伸到刘佳仪面前，“你生命值也很低，安心喝吧，有什事有在，答应刘怀要带你出去。”
刘佳仪发干开裂嘴唇微微张开，她下巴抵在自己缩成团膝盖上，小小团，头抬起弧度都带着警惕猜忌不安，她眨眨眼睛忍住涌上来情绪，抿嘴伸手去接解药瓶子，但她两只手上都是伤，接过时候手都在发颤，差点掉下去。
“你手上有伤。”白柳稳稳接住掉下去瓶子，又伸到刘佳仪嘴边，“就这样喂你喝吧。”
刘佳仪轻轻吸气吐气，她张开嘴巴，还没来得及喝，瓶子里却滴落滴液体。
“以为你会很讨厌，你教堂外面那个时候就猜到是利用刘怀要捉你吧？”白柳若有所思地询问。
刘佳仪还是没抬头，她带着鼻音嗯声。
白柳垂眸看着刘佳仪枯黄头发上发旋：“那你明明知道骗你，在利用你，你为什还要拼死放血救？”
刘佳仪却反问他：“那你呢？为什要冒死救？”
白柳言简意赅：“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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