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恍惚齐盛帝还没缓过神来,紧紧拽住救命稻草胳膊死死不放,话也说不清楚:“多亏爱、爱卿挡在朕前头,何……何罪之有,回、回宫后朕必有重赏。”
殷淮眸心漾出丝轻蔑不屑,手却温柔体贴地托住齐盛帝发抖手臂:“陛下言重,护驾乃臣本职,
不多时,帐外马蹄声、猎物嘶吼声,嘈杂脚步声、宫人叫喊声、水声自很远地方源源不断传来,越来越近,顿时人心惶惶。
齐轻舟皱着眉偷偷撩开手边窗帘角,不知什时候,外面已经夜色深浓、火光冲天,兵荒马乱。
他倒没有多怕,只觉得蹊跷。
果然,就在他们准备转移之时,离皇帝最近那位倒酒侍女忽然掏出匕首趁乱向皇帝刺去。
银盏玉杯碎地,殷淮眼疾手快,脚尖点地,在刀尖落下最后瞬挡在皇帝面前,齐轻舟瞪大眼睛,心脏都要跳出来。
不好吃。”
齐轻舟鼻腔轻轻溢出声“哼”,果然乖乖坐回去。
朝臣心中松泛口气,看来这孙大圣得唐僧治,这无法无天狂出狂言七皇子还得殷督公治。
皇后不甚甘心地扶扶鬓边珠华荆钗,淡笑嘲讽:“徒不教师之过,七皇子礼行失范目无长辈,掌印若再不严加管教岂非辜负圣上片信任,惹人句教导无方。”
“教导无方?”殷淮好似听到什好笑滑稽话,勾勾唇角,慢条斯理放下筷著,细细净手才道,“可怎臣近日听到全是名师出高徒,听得臣耳朵都起茧子,毕竟——”
他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力控制住自己没有大声喊出那个名字。
殷淮身形闪,刺客刀刃穿过他黑长青丝,割下两丝,女杀手尚未反应过来就被殷身后内力掌击至米之外。
殷淮扶正差点缩到桌底下皇帝,朝堂下喝令:“拿下她!留活口。”
女刺客动作比侍卫快得多,见事不成即刻自刎。
殷淮神色不明,眯眯眼,敛下神色从容镇静地转过身朝惊魂未定皇帝赔罪:“今夜之事是臣失职,请陛下责罚。”
他顿,歪歪头,笑容慵懒清绝:“臣这位爱徒才刚刚在上次宫测中拔得头筹。”
皇后脸白,太子就是她死穴,上回正面交锋他们落下风,这是不争事实,无可辩驳,再说下去也只不过是提醒朝臣太子不争气。
皇后涂满艳丽丹蔻指甲扎进掌心。
齐盛帝虽乐得看两方对抗制衡局面,但也不喜弄得场面太下不来台,他刚开口咳声,便有神色焦急侍卫冲进账帘匆匆来报:“陛下,马厩与物舱忽然燃起来,京羽卫正在扑灭,火势嚣张,恐怕时无法扑灭,还请陛下与各位大人移步山脚下帐篷。”
丝竹之音停,夜里风声就显得格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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