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轻舟苦笑,应道:“好。”
“不为难你。”他伸长脖子望最后眼那个殷淮为他种满合欢与莲花庭院,不舍地转身,可他怀里那只小东西看到原来家却不得门而入,发起气性,呼哧声钻出齐轻舟大氅,就在侍卫眼皮底下溜进去。
是,雪狐已经被殷淮送回长欢殿,殷淮不要它齐轻舟就自己养着。
那侍卫长面色
他姿态没有往日跟齐轻舟说道理冷淡平静,恢复从前高高在上傲踞与轻慢,眼底漫出几分森冷凌厉:“今日是最后日,往后殿下若是再不请自来,臣会命人把你‘请出去’。”
结束吧,不能再惯着他,也不能再惯着自己。
再这样纠缠下去……
齐轻舟耳边“轰”地声,心跳停几秒才反应过来殷淮话是什意思,他不可置信地望着殷淮,心想,这天还是来,终于来。
其实他每天死缠烂打都能更深分地切身感受到掌印决绝与冷漠,每次作好心理建设鼓起勇气上前再被狠狠拒绝打回原形,第二天又给自己打气怀着点希望重新出发,被拒绝,再重来,再被拒绝……
厌烦。
这几天他没日没夜地査卷宗,废寝忘食,就是希望能调取些有用线索,殷淮可以不用那辛苦操劳,在功课上也不敢有丝松懈,他不想让掌印觉得是他真没教好自己。
殷淮看他频频过问自己公事,心里不禁有猜测。
“殿下可是想参政?若是看上哪个职位臣可以安排。”他答应过齐轻舟,有什想要依旧可以找他,他也承诺过往后还是站在他这边。
这是他最后可以为齐轻舟做事情。
无论他怎努力都再也敲不开掌印严封死锁心门。
可是他不能放弃,放弃就真完全没有点可能。
他还是得赌赌,赌掌印不会对他丝感情也不剩。
可当他次又次地被焰莲宫曾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宫人侍卫拦住时,他知道自己赌输,他高估自己,也低估殷淮冷漠和狠绝。
侍卫双手抱拳,满脸歉意:“殿下,别为难小。”
齐轻舟仿佛被腊月寒天里盆冷水迎头泼下,生生浇灭心里腔热血和那团支撑着他熬几个夜晚热火:“不是!”
殷淮仿佛没听出齐轻舟语气里难过,合上账薄往案牍旁随手扔:“那殿下想要什?”
齐轻舟好似真被他刚才那句话伤到,时半会儿还回不过神来,眼里伤心叫人看不落忍,他轻声道:“想要什掌印不是知道吗?”
殷淮看他两秒,披上大氅站起身来,居高临下:“臣不知道。”
在齐轻舟那句“想要你不那累”说出口之前他又说:“但殿下要知道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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