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节队伍抵达当日举办国宴,举宫出席,皇帝近来身体抱恙,强撑着出席都颇为费力,受过节使朝拜便先行回宫,皇后倒是捡便宜,掌控主持大局机会。
布巴剌语惊起底下四面波澜。
皇后端庄微笑着,也跟着底下官僚们佯装吃惊问:“噢?巴布剌想与大齐结秦晋之好不知是看上咱们哪位皇子?”
说话时眼神若有似无扫过坐在太子斜后方齐轻舟。
齐轻舟心中莫名颤,冷笑,支开皇帝原来是为着这个。
舟后知后觉品出点朝堂不同寻常时候,殷淮已经在他视线里消失整整十来日。
不仅徐讳莫如深,整座焰莲宫都异常低调,他四处寻不到殷淮踪迹,急得如同热锅上蚂蚁。
月末,南壤朝贡使节队伍如期抵达京中。
天子脚下最不乏爱谈国事酒客。
“南壤五年前那场败仗那儿那容易过去,当年东厂那位还不在东厂,听说只是个角落边上小角色,可人确实是够狠,自己身上都中十几刀还冒死去把南壤上任国主从逃生宫口捉出来,逼得人在城门口痛哭求饶。”
到此刻,他整个人反倒镇定下来,冷眼观望皇后东宫到底要演出什戏码。
“啧,这便是苦中苦人上人理儿,那位,对自己狠对别人也狠,听说在那场战役里连升三级,有自己兵马后屠城天夜。”
“南壤连不识字妇孺都知道句话叫‘除殷贼,必覆齐’,可见当年那位有多血腥……”
“哎小老弟,要说,这事儿吧也不能这看,南壤每年侵扰都咱们南边,掳走多少牛马和食粮,朝廷早该出兵治治那些个蛮熊,可总是点动静都没有,要说,那位天不好地不好,这个事上还算有点气节。”
“那要你说这次南壤是真心求亲?还是打个幌子重整旗鼓卷土重来?”
“这可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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