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堂。
齐轻舟给七位内阁长老赐座,又命人上热茶,姿态给足,但也没有轻易开口答应。
首辅多年前也当过南书房先生,算是给众皇子皇孙启过蒙:“当年老臣从教南书房,就已窥得二分殿下聪颖纯直,乃国之重器,不想今日果真天降大任,七殿下乃民心所向,百官举意,万不可悖施天意吶。”
齐轻舟面上谦逊,心里好笑:可拉倒吧,当初说朽木不可雕
殷淮挑挑眉,酸道:“嗯,是臣厢情愿,自作多情。”
齐轻舟扑上去抱住他脖子,嘟囔:“才不是。”
“掌印又冤枉。”说完便拉着下浴池,水声片。
逍遥日子没过多久,齐轻舟半真半假推拒数次,内阁七位长老便率百官于端午门前长跪请齐轻舟继承大统。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国不可日无君,淮王殿下恭谦温谨,聪慧仁厚,弘毅有节,尊请为大齐国君,若淮王殿下不允,等长跪不起。
齐轻舟卷起案牍皱眉:“又跪?”
都没有问,将围捕太子党事宜交代给徐和朝中心腹后,便专心陪着齐轻舟。
宫外朝上风起云涌,房间隅却静谧安宁。
齐轻舟被殷淮静静抱着,两人也不说什不做什,只是偶尔摸下头,蹭蹭颈窝,或者低头接个吻,困就睡过去,像两只相互依偎小兽。
夜过去,齐轻舟自己就没事,甚至主动问起:“那群老家伙是不是又来?”
殷淮喂他喝碗汤:“不必管,再吊着他们阵子,免得殿下以后还得受他们气。”
殷淮纵容地给他擦去唇边汁水:“殿下歇够?若还没玩够,就再推阵子。”
“掌印这会儿怎反倒比教功课那时候还惯着?”齐轻舟笑着爬到他腿上坐下,戳戳人肩膀:“掌印从前可不是这教。”
殷淮扶住他腰,莞尔:“臣何时不惯着殿下?”
齐轻舟哼哼:“再推下去言官该说拿乔,掌印帮传阁老近来谈话罢。”
殷淮也就势低头亲他红润唇口:“臣尊旨。”
眼下太子叛国,先皇让位专心修炼,宫里除七皇子再无成年皇子,况且齐轻舟这段时间表现着实令人瞩目,先是宫测鸣惊人,又在国宴舌战使臣,维护大齐国尊,再来亲自涉险攻打敌国,桩桩件件,可圈可点。
龙位空缺,百官翘首,齐轻舟却百般推辞,国事有殷淮操理,他每日就在焰莲宫等着殷淮当差回来。
整个人挂到刚进门人身上,舒服地喟叹:“好像回到刚搬进焰莲宫时候。”
殷淮嘴角勾,慵懒地撇开官服,手指抹走他唇边点心屑,放进自己嘴里:“陛下那时候可没这般缠人。”
齐轻舟脸红:“那时候还没明白自己喜欢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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