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己之道还之彼身未免无趣些,还是添孳加息十倍奉还比较痛快。”
殷淮度步走出这座血光冲天人间炼狱大门时候,不知是对着废后还是前太子说:“若非淮王登基在即,本宫得顾忌着积点善德,废后娘娘要尝苦头可远不止这些。”
也不知殷淮下什谕令,齐亦风脆弱神经濒临崩溃,此时见不共戴天仇人不管不顾指着殷淮鼻子嘶声竭力咒骂:“你这个狼子野心狗东西,你敢把你做事说出来?”
“不阴不阳阉人也敢爬龙床,简直是
这段被关押待审时日,殷淮这丧尽天良*人佞贼不但对他严刑拷打,处以极峻宫刑,更令他恨之入骨是,殷淮竟然命人虐待折辱他母后,还压着他跪在旁眼睁睁观视。
殷淮坐在太师椅上,两条长腿懒洋洋往前摆,喝着茶,表情寡淡,等人玩儿得差不多,才慢悠悠起身,笑笑:“前太子倒也不必这样看本宫,你大概还不知道你这位好母后为能让你顺利入主东宫都做过些什。”
他居高临下,看奄奄息女人如同只丧家之犬:“娘娘还好?”
废后伸出原本纤尘不染如今痕迹斑驳手扯住他衣角鸣咽哀求。
殷淮无动于衷,踢开她手,冷漠道:“娘娘莫来求本宫。”
大典在即,两人同前往司礼监挑选典册御品器物,殷淮比齐轻舟封王赐字时更上心,事事亲历亲为,宫仆随从跟在身后。
两人并肩,没牵手,臂贴着臂,路沿着杏棠林荫散步,偶尔低声交谈两句,话不多,却有旁人插不进来亲密熟稔。
远远处行来队人马,是正被押去天牢废后和前太子。
登基大典在即,这两个卖国囚犯还不能处置。
为首京卫将领率先向齐轻舟与殷淮恭敬请安,随后队人马纷纷扣膝。
“当年被下药设局被污蔑与侍卫有染、在冷宫被生生折磨而死贵妃和被推下黑井后又被人指使太医生生挑断脚筋七皇子也求过娘娘。”
地上女人浑身颤。
殷淮柔柔笑,似冷冽刀尖:“娘娘当年回答是什,臣现在回答就是什。”
他嫌脏似撇撇衣袖:“本宫这个人,心胸狭隘得很。”
“记仇是本宫平生大乐事,恨不得猴年马月鸡毛蒜皮都算得清清楚楚。”
被压制犯人也被扯着头发同跪下。
齐轻舟抬起下巴,淡淡道:“起。”
京卫将领不欲讨新皇不喜,指挥部下赶紧押行犯人。
谁料衣衫褴褛,伤痕累累齐亦风忽然像只疯狗般挣开侍卫冲到人前,破口大骂:“殷淮你个断子孙根东西!连男人都不算,也敢碰孤皇位!”
照理说,夺他皇位抢他江山是齐轻舟,可他现在最恨人却是殷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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