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宝绽不情不愿,上二楼扯床单去。
收拾好行李,俩人吃过午饭,匡正叫
“你行李呢?”匡正四处看。
“那不。”宝绽指着沙发,匡正看过去,上头只有个篮球大背包:“你东西带全吗?”
“衣服、药、身份证,全带。”
“不行,”匡正抓起背包,往自己箱子里塞,“护肤品可以用,睡衣你得带套,毛巾床单也得带套,牙刷最好用自己。”
宝绽不以为然:“哪那麻烦……”
地说,“不算科班出身,‘处’是对下海票友称呼。”
匡正似懂非懂,他不在京剧行里,不知道“科班”和“票友”之间泾渭分明,就像他做并购瞧不起私银样,梨园儿里也有条看不见鄙视链。
填饱肚子,匡正回去睡觉,宝绽洗个澡也爬上床,床让匡正睡过,左半边被子翻卷着,他钻进去拿腿夹,很快进入梦乡。
这觉睡得很好,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来,他玩会儿手机,下床收拾东西。听应笑侬说,宾馆都给准备洗漱用品,他只带几件换洗衣服和应急药,往背包里装,扔在沙发上。
刚煮好饭,匡正过来,拖着个老大旅行箱,黑色纯牛皮,有个复古字形把手,他把箱子在客厅中央打开,最上面层是几件秋天便服,还有堆叫不出名字瓶瓶罐罐。
“不是吓唬你,”匡正很严肃,“就身边事儿,去年,商行那边个副总,全家出去玩,住五星级酒店,还是总统套,回来七口人全得病。”
匡正没说是什病,但想也就是那个病,宝绽表情不大自然:“又没那个……怎能染上?”
“手巾、浴巾,接触传染,”匡正压压箱子,给他腾地方,“他孩子才两岁半,现在这社会,不防着不行。”
宝绽蚊子似嘀咕:“是不是你们有钱人才有那个病……”
“说什呢!”匡正朝他瞪眼睛,“咱俩个床睡好几回,你得病吗?”他凶巴巴,“少废话,赶紧拿床单去。”
“哥?”宝绽跟着他上楼,看他把衣服往自己衣柜里挂,那些乳啊霜什,样样戳在洗手间置物架上,“你给拿什,不要。”
“不是给你,”匡正手里还剩瓶空气香氛,清雅白茶味,放在床头,“昨天在你这儿洗个澡,什都没抹,今天皮肤都糙。”
“皮肤又没事,”宝绽把香氛塞回给他,“你快拿走。”
“你不用还用呢,”匡正副登堂入室狂样,“说不定哪天又在你这儿过夜,什都没有太蹩手。”
他转身下楼,宝绽追着下去,到客厅看,黑皮箱空出角,宝绽提议:“哥,你换个小箱子吧,空这大地方,拎着挺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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