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面,”匡正发动车子,“还有烧鸽子、油炸糕、卤肉饭,你那小油手到处摸,现在皮子上还有印儿呢。”
“瞎说,哪儿有印儿!”宝绽吃东西最小心,别说是两百多万车,就是几千块三轮,他也不舍得弄脏,“别光动嘴,你指出来!”
匡正喉结滑,眼睛往下扫过去:“屁股抬起来……
所有人都朝他看去:“您认识?”
“市剧团前团长嘛,”邝爷知道这个名字,“跟差不多岁数,宝处,和你样是唱老生。”
市京剧团前任团长?宝绽把名片拿回来,看又看,没有印象,可能人家在京剧团言九鼎时候,他才刚刚入京剧门儿。
“就是这回事,”宝绽跟匡正说,“你说奇不奇?”
“三十万……”狭小驾驶室,昏暗夜色,匡正隔着扶手箱抓住宝绽手,不敢握实,只敢虚拢着,“你值这个钱。”
都感觉出来,变得更自信、更果敢,甚至有些大无畏,他们以为他胆气是这栋戏楼赋予,其实不然,是因为有匡正在背后撑着,因为他那句“退步,哥就在你身后”,让宝绽无所畏惧,勇往直前。
萨爽担心:“可小牛那边……”
正说小牛,小牛就到,锁着眉头,进屋没啰嗦宝绽胆大妄为,只咕哝句:“今晚没酒,客人已经走。”
果然,没有贵妃靡靡之音,观众还是会乏味,宝绽有些黯然,这时小牛递过来张名片:“客人让给你,”他表情有点怪,像是遇到什奇事,脸费解,“今晚这位好像……是个大户。”
“什意思?”宝绽接过名片,姓查,转身递给时阔亭。
“真吗,”宝绽朝他靠过来,嘿嘿地笑,“真值这个钱?”
匡正瞧他眼,心说何止三十万,简直是无价之宝,嘴上却说:“这辆车两百七十多万,你天天坐副驾驶,还不值三十万?”
宝绽不高兴地抽回手,刚想给他下,突然反应过来:“你这车两百七十万?不是五六十万吗!”
“可没说过五六十万。”匡正耸耸肩,笑。
“两百七十万……”宝绽看车眼神儿都变,挺着背,不敢往座椅上靠,“还在这儿吃面!”
“那老爷子跟说……”小牛难以置信样子,“他今天是来替人把关,正主儿下个周五到,只有三十分钟时间,让咱们把这周演出都推,好好准备。”
“哟,”应笑侬脚踩在旁边矮凳上,“好大口气!”
小牛摇摇头:“不是口气大,”他缓缓说,“他们预付三十万演出费,明天到账。”
场三十分钟戏,花三十万来听?大伙都惊,争着去瞧那张名片。
“这人,”邝爷挨着时阔亭,“这不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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