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阔亭没吱声,她小,也就是两个月前事……
“自从见识宝处,”陈柔恩钦佩地说,“才知道,男人不能光看脸,得看这儿,”她指着自己心口,“胸膛里装得下日月山川,那才叫魅力!”
时阔亭倏地回头,对她有点刮目相看意思:“行啊丫头,大!”
“那是!”陈柔恩娇蛮地翻个眼睛,“早大,就是你们没发现!”
“得,
“你手怎?”俩人应该是在走戏,陈柔恩拎着个挺大矿泉水瓶。
“没事,”时阔亭晃晃右手腕子,“好多。”
“膏药你自己贴?”陈柔恩笑话他,“丑死。”
时阔亭抬起右手,虎口和腕子上贴着两大块胶布,皱巴巴,是有点丑。
陈柔恩把水瓶扔到边,要去碰他手:“给你重新粘下……”
。”
对,匡正反应过来,驾照还扣着:“为你真是,”他摇头,“命都不要。”
“嘿嘿,”宝绽傻乐,两腿在桌子底下夹住他脚,蹭蹭,“都记着呢,以后报答你!”
匡正瞧他眼,眼里带笑,没再说什。
两个人仓促吃口,穿上全套行头出门,迈巴赫准时等在外头,司机小郝给宝绽开门,返身上车,脚油冲到市内,生生堵在二环上,磨蹭快个小时才到如意洲,把宝绽放下,朝涌云路驶去。
时阔亭突然往后缩,露骨地躲,气氛时有些尴尬。
“不用,”他别过头,“大老爷们儿,好不好看无所谓。”
应笑侬在门外看着,他这愣劲儿太伤人家姑娘,没想到陈柔恩昂着下巴,大剌剌地说:“怎着,还以为本姑娘对你有意思呢?”
时阔亭装镇静,其实头都不敢回。
“告诉你,”陈柔恩挺胸抬头,有点旧社会女悍匪样子,“那时候姑奶奶岁数小,不懂事,让你这欧巴脸和小酒窝给迷惑!”
宝绽上楼召集大伙,把韩文山事说,全团都很重视,韩文山对他们关照,人家带朋友来听戏,如意洲当然给足面子。
众人商量几个方案,最后还是决定用上次査团长来打前站时配置,陈柔恩《打龙袍》开场,萨爽《雁翎甲》接上,随后是应笑侬《霸王别姬》,最后宝绽来段《定军山》,强势收尾。
戏码定好,大家心里有底,该干嘛干嘛,应笑侬回自己屋,拿着小刷子刷虞姬水钻头面,刷着刷着想起来,时阔亭那手就喷回药,也不知道今晚行不行,放下头面,他拿上红药去敲隔壁门。
屋里没人,侧耳听听,也没听到胡琴声,他觉着奇怪,转身上楼,晚上有戏,那家伙眼下最可能待地方就是三楼排练厅。
果然,时阔亭在,但不是个人,陈柔恩和他在起,靠着把杆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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