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都盯着他嘴看,微微有些肿、泛红嘴唇。刹那,他想起匡正,想起他炙热怀抱,和那天门前纠缠不休吻,脸热,嗓子发颤,连心虚带羞赧,他突然卡在那儿,忘词儿。
“怎回事,”萨爽猛推陈柔恩,“宝处怎……”
陈柔恩难以置信:“他恍范儿……”
台底下学生不知道他是谁,前两段戏又都那出彩,这时候没轻没重,窝蜂地喝倒好儿。宝绽完全懵,他从没在台上现过眼,甚至不知道自己唱到哪儿,忽然,个声音轻轻从台下传来:“他三弟翼德威风有,丈八蛇矛惯取咽喉……”
宝绽茫然看去,不是别人,正是多小静。
他感激地顿首,接着唱:“虎牢关前三战过吕温侯,当阳桥前声吼,喝断桥梁水倒流……”
接上也不行,气势已经不在,唱明明是“盖世英雄冠九州”赵子龙,他却丢盔弃甲、兵荒马乱,草草收尾,转身想下台,台底下又是通大笑,他乍然抬眼,发现自己竟然错走上场门。
行话这叫“踏白虎”,是犯忌讳。
十年,他担着如意洲艰难跋涉,闯不完难关说不尽苦,好不容易累积起来骄傲和荣誉,就在这里毁于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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