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宝绽跟他对着干,哪儿也不去,就是抱着他。
匡正心里像藏着只猫,忍着不碰花瓶,架不住花瓶自己往他跟前凑,说不清是吓唬还是挑逗,他半真半假地说:“再不听话,亲你啊。”
宝绽立刻不动,乖乖伏在他胸前,像是怕,又像是等着他来亲,这种不明不白、若即若离暧昧搞得匡正腰杆发虚。
爱意和欲望在暗流涌动,匡正从头到脚都熬热,却不得不违心地说:“听话,宝宝,睡觉去。”
他叫他“宝宝”,不是宝儿,也不是宝绽,这样亲昵称呼,谁能舍得放开他,宝绽哼哼唧唧,把他缠得更紧。
小郝在雪地上打过轮儿,眼睛直盯着搂着宝绽进屋匡正,门关上,他收回目光开出去,开七八米又踩下刹车,慢慢倒回来。
他跟宝绽差不多大,平时叫他宝哥,说实话,他宝哥对他不错,天冷会叫他进屋等,临走又会塞些小点心给他,那种很贵水果,盒只有三四个,他也记着给他留份,是个暖心人。
宝绽和匡正住在起,小郝也怀疑过,但他们没什亲密举动,看起来都是正派人,只是刚刚匡正那样子,小郝多个心眼,如果宝绽是清醒,人家哥俩愿意怎玩和他没关系,可万不是呢?
小郝是匡正雇司机,谁是老板他分得很清楚,但赚钱不能昧良心,何况是对他不错人。他关掉大灯,打算在外头等等,万会儿宝绽跑出来,大冷天,他也能有个着落,要是没事更好,自己十二点前回家睡觉。
匡正不知道他小司机在外头暗搓搓想这多,关上门,家里灯亮起,他全身心都在宝绽身上,撩起他额发,轻抚他眉峰,还有嘴唇,看又看,低下头,离着只有几公分,到底没有碰。
匡正叹口气,贴着他耳朵说:“亲啦,真亲啦?”
宝绽闭着眼,睫毛在抖,下巴微微往上扬,似乎期待着什。
“傻小子,”匡正揪他鼻头把,忽然说,“是个禽兽。”他是认真,认识宝绽之前,在男女关系上,在些宝绽看得很重事上,他确实是个禽兽。
“你准备好驯
刚才在车上,情不自禁,亲几口没什,现在到家,酒精作祟,什事都干得出来,他告诉自己要克制。
“唔……”宝绽等好久,什也没等到,借着酒劲儿痴痴缠缠,非往他怀里钻,“哥,抱……”
“这不是抱着嘛,”匡正副宠溺口气,扒膏药似扒他,给他脱大衣,“都多大人,还腻歪。”
“唔嗯……”宝绽仗着喝酒,什都敢说,“要……哥……”
他要什,没有说清,正因为没说清,匡正心才突突跳:“来,松手,”他焦躁地拽他,“去洗洗,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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