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信号,匡正把烟掐灭,问覃苦声:“为什想到找私银?”
“这好画,”覃苦声把照片收回去,“卖个几千几万太亏,”他苦笑,“可现在艺术圈,办展得几十万,买评论也得上万,杂志、电视、微博热搜都是不小支出,凭自己根本炒不起这只粉鸡。”
粉鸡,非常有辨识度标签,匡正敏感地意识到,这个概念值得做:“你想用资
汪有诚却摇摇头:“没什,以后还请段经理多多指教。”
“唱得不错,”匡正拍两下巴掌,笑得不大地道,朝覃苦声勾起手指,“来吧,跟说说你那画家。”
他自然要叫段钊:“金刀,”转身瞬间,汪有诚白脸闯入视线,“大诚,你也来。”
四个人上二楼,随便开间贵宾室,围着桌子坐下,匡正点支烟,轻薄烟雾里,段钊替他发话:“覃先生,你可以开始。”
覃苦声脱掉羽绒服,从西装口袋里掏出片东西给匡正,是张小小拍立得照片,不是很清晰,画面正中是只粉红色公鸡。
苦闷和深情。
“就这样被你征服!”覃苦声豁出去,握着拳头闭起眼,唱得声情并茂,“喝下你藏好毒,剧情已落幕,爱恨已入土!”
夏可从后头凑上来,扒着段钊肩膀:“这小子怎回事,是老板在外头吊?”
他这话说,搞得汪有诚吃惊地瞧过来。
“说,”不怪夏可不平衡,在公司前厅对着老板大唱征服,保不齐以后会流传成段佳话,“老板有们还不够吗,怎到处招惹迷弟!”
什玩意儿?这是匡正第印象,顺手把照片给汪有诚,汪有诚更不懂艺术,直接皱起眉头,又把照片给段钊。
段钊没瞧得起覃苦声,顺手接过来,懒得看,只瞥眼,视线就定住:“还有吗,”他盯着照片问:“像素大些。”
“没有,”覃苦声答得干脆,“视觉艺术太容易被剽窃,只能说原画比照片精彩得多,肌理非常华丽。”
段钊是学艺术品收藏和交易,幅画、件雕塑、套装置,他眼就能瞧出个大概,覃苦声手里这个画家,有本钱。
但他面儿上没表现出来,腿在桌子底下往匡正那边伸,中间隔着个汪有诚,他刀子似瞪他眼,递个眼色给匡正。
“别瞎说,”段钊扒拉他爪子,“老板早有人儿。”
“什!”夏可瞪大眼睛,“谁谁谁,认识吗?”
段钊白他眼,注意到汪有诚视线,戒备地盯过去:“你看什?”
汪有诚很自如,斜倚着座椅靠背,金丝眼镜后瞳仁里含着笑,声音低沉:“段经理不愧是匡总心腹。”
段钊喜欢“心腹”这个词儿,不自觉顺着他话问:“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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