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绽没回音,匡正于是进去,洗手间灯关着,朦朦黑,宝绽背对着他站在窗下,月光
……
冯宽在电话里问:“你怎喘这厉害?”
匡正面不改色:“跑个步。”
“这个点儿?”
纸盒子里丝绒打底,盘着条纯银细链,有几十公分长,缀着克太岁朱砂和斩小人银斧,还有宝绽生肖,只团着身兔子。
“这怎戴,”宝绽拨拨朱砂坠儿上小铃铛:“这长?”
“系腰上,”匡正过来把他抱住,“拴牢你,天灾人祸都抢不走。”
宝绽念他这份心,可摇摇头:“堆红珠子,女戴还行。”
“谁说,过去本命年,男女都系红腰带,”匡正凑着他耳朵,“系上看看?”
又怕蹭乱胭脂,“和这身皂,正般配。”
应笑侬莺声从台前传来:“清早起来菱花镜子照,梳个油头桂花香,脸上擦是桃花粉,口点胭脂是杏花红!”
桃花粉,杏花红,都不及宝绽这刻颜色,虽不是袅袅婷婷白娘子,却有少年枭雄勃然英气,匡正身体热。
“哥,”宝绽推推他,“回家。”
回家,当然回家,匡正拥着这个半冷不热“子都”,拨把他腮边珊瑚穗:“说好,回家。”
“夜跑。”
“得吧你,”冯宽“嘁”声,“老弟……后天上你那儿报到去。”
匡正愣,紧接着皱起眉头,他预想各种可能性,唯独没想到东楼派过来抢他地盘,竟会是冯宽。
这个局面,冯宽也很难开口:“上头让过去……给你当个副手。”
匡正冷笑:
宝绽知道他心思,这种链子,都是光着xx贴身系。
“你说,”匡正磨他,“回家……”
是宝绽说,他涨红脸,借着股酒劲儿,把链子从盒子里拽出来,走进洗手间。阵窸窸窣窣声音,匡正问:“好吗?”
宝绽小小应声。
“好出来吧?”
如意洲还是那个叱咤如意洲,应笑侬《卖水》,陈柔恩、萨爽《武松打店》,时阔亭、万山红《小宴》,宝绽《伐子都》,出接出,把满座贵客唱得沸腾。戏后帮大佬抢着做东,要请宝老板去吃饭,恭迎他回来,回到这个云端上金镶玉嵌小天地。
从市中心到家,匡正扶着宝绽进门,攥着手揽着肩,像是怕他跑。宝绽喝不少,任由匡正领着,没在楼停,径直上二楼。
卧室里,宝绽懒洋洋脱西装,背后匡正递过来个盒子:“送你。”
宝绽抽掉领带转过身,方方正正个大纸盒,他笑:“不会又是连体内裤吧?”
“你最近直不顺,”匡正把盒子拆开,“给你打条辟邪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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