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头跑出去，留霍匪
个人在那儿杵着，满脑子都是人家要养他。傻小子用力搓
搓脸，搓得颧骨通红，然后在屋里乱走，
宝绽瞧着镜子里
男孩，生机勃勃，有双火似眼睛。
“
不是故意，”霍匪耷拉着脑袋，“是你他妈非……”
宝绽转过来，从湿漉漉额发下看着他：“朝鲜饭店活儿，辞吧。”
霍匪仍垂着头，视线落在他身上，淡粉色，不是脖子上伤口，是胸前……
“养活你。”宝绽说。
“操你妈啊！”霍匪惨叫，扒着宝绽想把他拽下去，宝绽却不松手，紧紧搂着他：“忍忍！数二十个数！数完就起来！”
二十个数？个数霍匪也受不，他先是揪宝绽，然后掐他肉，怎
都弄不开，只能抱着他嘶吼，眼泪都逼出来。
“压筋都疼！”耳边，宝绽告诉他，“像你这大，师哥也是这帮！”
霍匪恨死他，闭着眼，嘶嘶吸气：“到没到！多少个数！”
“十、九、八……”宝绽边数，又往下压压。
腰子！”
宝绽没管他，死死扣住：“往上挺！”
再挺，再挺他妈就……霍匪口气没撑住，松腰塌下去，啪嚓坐在地上，宝绽摇摇头：“不行啊，还得练，来，横岔。”
霍匪让他折腾得身汗，直摆手。
“那竖岔，”宝绽晃着竹尺，“快点！”
霍匪脑子有点胀，阵阵发麻，心跟着也麻，像要坏在胸膛里。
宝绽握住他膀子：“明天给你做身儿练功服，咱们像模像样。”
霍匪没说话。
宝绽知道今天疼着他，撸撸他头发：“这儿有学徒钱，不多，你先把高利贷还上，咱们……”
这时身后响声，是化妆桌上手机，宝绽去看，是匡正：到。
“操你妈宝绽！他妈废你！让你哭着喊爸爸！”霍匪疼抽，吱哇乱叫，突然起股劲儿，冲着宝绽脖子根，口咬下去。
“啊！”宝绽吃痛，从他身上跳起来，霍匪怀里下子轻，两手捂着裤裆倒在台上，呼哧呼哧喘气。
缓会儿，他汗涔涔起身，宝绽不见，后台那边有水声，他揉着大腿根，瘸拐走过去。
宝绽洗把脸，正对着墙上大镜子看伤口，水衣子脱半边，颈窝里很红，有深深浅浅牙印。
霍匪挠挠头，站到他身后：“没事吧？”
霍匪骂骂咧咧爬起来，提提花裤衩，右脚向前左脚向后，慢慢劈下去。
可能是岁数小，他筋骨还算软，裤裆离地只有十多公分。
霍匪有点疼：“就到这儿。”
宝绽两手搭着他肩，往下摁摁。
“哎哎疼……”霍匪刚叫唤，宝绽就抱着他脖子坐下来，用全身重量坠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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