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母亲,也是为他大哥。
“尤佩王子可以,那是母亲决定,不是。”云溯声音愈发冷淡,“不会为任何人破例。”
他想彻底断褚与昭念想,甚至已经做好褚与昭会因此再度与他抗争觉悟。
褚与昭自言自语似低声喃喃道:“……这样啊,明白。”
云溯听着他声音,
“……你不许去军队线,总得有个理由吧。”褚与昭努力地克制着声音颤抖,想让自己显得冷静。可事实上他心里已经团乱,愤懑、失落、悔恨、酸涩……许多种情绪如同麻绳般杂乱地拧在起。
云溯道:“理由话,在最初就已经和你说过,这是皇室规矩,并不是只针对你人。大哥比你早进地面军许多年,现在也只能掌管支撑类部门,不能触碰到最核心。”
他试图用云颐例子来说服褚与昭,却未曾想褚与昭竟然反问道:“那尤佩王子呢,为什他就可以?”
褚与昭想不到他这问竟然触及到皇室秘密,也正好踩中云溯雷区。
尤佩王子,就是切起因。
像是早已预料到褚与昭还会再提这件事似,云溯很快就给出答案。
否定答案。
“不行。”
微凉触感消失,是云溯将手收回去。褚与昭心跟着落下来,像石子投入湖心,瞬间沉底。
“别事情都可以商量,但是唯独这件事不可以。”云溯话直接将所有可能性否决,“没有商量余地。”
若非他辜负云苒信任,心思不纯不肯安分,起想要将自己妻子俘虏取而代之、颠覆诺因皇室恶念,云苒就不会被迫手染鲜血将他杀死,也不会因此积郁成疾,在盛年时就病重过世。云颐也不至于差点就要沦为罪人之子。
而现在,尤佩王子所造成恶果又全都压在他肩上。
云溯怎能不怨?
母亲前车之鉴仍摆在面前,他不可能重蹈覆辙,拿皇室命运去赌。
可即便对褚与昭限制是事出有因,云溯也没有办法把真正原因告诉褚与昭,这件事只能成为永远秘密,不能再让任何人知道。
云溯明明就在枕边,触手可及之处,可是褚与昭却觉得他声音忽然变得好远。
曾几何时,皇帝说话声音被尊称为“圣音”——神圣,庄严,高高在上,遥不可及,句话就能轻易主宰个人死生。
褚与昭觉得,他现在就像是在被云溯宣判命运,而云溯给他梦想判死刑。
这半年时间又算什呢?他除把自己心赔进去以外,什也没有得到。云溯并没有因为他付出满腔真心,就有所让步。
这明明是早就可以预料到结局,可是他却故意对此视而不见,像个傻子似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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