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褚与昭负气离开之后,云溯就总是如此,听医生嘱咐吃些安神药物,却也没有太大改善,所以干脆减少睡眠,越睡越短。
昨晚也是工作到凌晨两点多才睡下。
今天还没到起床时间,花沐就来叫他,听声音非常着急。
“陛下!出事!”花沐步履匆匆地来到云溯床边,“褚殿下让人捅刀,还溺水,现在正在医院里抢救!”
云溯下子清醒,大脑皮层深处针扎似疼痛。
根本没有溺水,分明再清醒不过。
剧烈疼痛令褚与昭几乎失去所有力气,沉底之前,他恍惚间想起云溯曾经对他训斥。
云溯说,他实在是太没有危机意识,可他却不以为意。
这下好,他真把自己作死。
湖水不断地灌入褚与昭身体,他就快要窒息。这还是他头次真正体会到濒死痛苦和绝望。
:“哦、哦,没事,谢谢你啊……”
不管是刚才差点被人挟持惊险瞬间还是褚与昭那堪称恐怖身体机能,都挺吓人。
“老爷子,虽然热心是好事,但是您都这个年纪,遇到危险情况咱们还是先以自己安全为主哈。”褚与昭也是余惊刚定,还不忘好生劝告番。
“多谢多谢……”老人又是连串道谢,而后伸手指指水里人,“他好像不会游泳。”
褚与昭扭头看,掉水里那个已经有点扑腾不动,水花都变小。
从去年年底开始就在持续不安预感,似乎正在件件地兑现。
云溯忍住剧烈头痛,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来,哑声道:“……去看看。”
花沐见云溯很不舒服样子,在他下床时伸手扶他把。
她感觉到从云溯指尖传来颤抖,惊疑不定地望着他侧脸:“
好想再看眼云溯啊……
如果他死,云溯会为他落泪吗?
“褚与昭!褚与昭——!!”
明青带着人匆忙赶来时,只看到平静无波湖面和在湖中晕开血,还有站在岸边浑身湿透、如同鬼魅般男人-
云溯睡得不好。他做个噩梦,被魇住,想醒也迟迟醒不过来。
人要是在这儿淹死他不就算防卫过当?褚与昭思量着,还是跳下去救人。
这湖稍微有些深度,约莫快三米,不会游泳掉下去还真有丢性命危险。不过诺因是颗湖泊之星,遍地都是湖泊,很少有人不会游泳。没想到今天就让他给碰上个,真是稀奇。
褚与昭很快游到湖中心去,往里扎,将即将沉底男人抱住。刚要向上游去,肚子上却猛然传来阵剧痛。
他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瞪向男人。
对方朝他扯开唇角,露出个终于得逞快意笑容,把将插在褚与昭腹部水果刀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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