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次褚与昭落水狗似跑回家里来时她就知道,她这不开窍小儿子这次真是陷得深。
“陛下昨天才来看过你。”柳诗芸把水杯放回床头,给褚与昭拉
小时候他和人打架,挂身彩跑回家来,柳诗芸只会骂他调皮。上次他落水后狼狈地跑回家,柳诗芸似乎也没有这样过。
“窗帘……”褚与昭用近乎嘶哑嗓子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来,“窗帘,拉上……”
柳诗芸连忙起身去把窗帘拉好。
强烈光线被深色窗帘遮挡在外,病房里变得昏暗不少,褚与昭双眼这才慢慢开始聚焦,瞳孔中映出柳诗芸模样来。
他动动僵硬脖子,左右看看,将房间扫视圈,没有看到别人。
昏迷过程中他脑子里片黑暗,什感觉都没有,醒来时候还以为时间没有过去多久。
乍睁眼,已经习惯黑暗双眸时之间难以适应,只觉得落在脸上阳光无比刺目。
病床边守着个人,看不清是谁。
褚与昭下意识想,如果是云溯就好。
如果是云溯话,他就……
这副病态模样,云溯是头回见。
希望也是最后次见。
医生朝云溯道:“请陛下放心,殿下身体强健,救上岸之后伤口紧急处理也做得正确及时,已经没事。只是身体恢复还要花些时间,可能过几天才会醒。”
“……好,辛苦。”云溯这才松口气,“从明镜宫带人来照顾他,养伤期间有什需要注意地方,还要麻烦医生多叮嘱。”
医生连声称是。
……云溯不在。
“你渴不渴?喝点水吧。”柳诗芸见褚与昭嘴唇干得不行,副想说话又说不太出来样子,立刻就拿起床头柜上杯子去倒杯温水来,然后给褚与昭调下病床坡度。
褚与昭伤在腹部,现在还没办法坐起来,会撕扯到伤口。
褚与昭借着母亲手喝几口水润润干得快要裂开嗓子,哑声问:“……他呢?”
没说名字,但是柳诗芸知道儿子在说谁。
他就如何?
褚与昭想不到。
“臭小子,你可终于醒!”个熟悉女声响起,是柳诗芸,“你真要把吓死……”
母亲声音听起来和平常不太样。平常她说话总是中气十足,可此时却显得没什力气,带着很重鼻音,尾音微微颤抖着,似乎是哭过,而且好像又要哭。
褚与昭想,他定伤得很严重吧,快要死那种。
手术结束,但事情还未告段落。
云溯目送着护士们推着褚与昭离去,眸光略沉。
他不能再如此疏忽。有人想杀褚与昭,他得保住褚与昭命,无论用什方式。
人活着,才有以后-
褚与昭昏睡至第三天,才终于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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