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
要凶你？”段灼打着蛋液，转头看
他
眼，笑起来，“你做错什吗？”
“啧，”蒋随挨到他耳边，小声说，“黑社会老大不都是很彪
吗？
来时候直在想，他如果想砍掉手指，是先报警还是先反抗。”
段灼噗嗤笑出来：“他有病啊，你是朋友，他没事儿砍你干什……不对，就算你不是朋
蒋随原本在睡觉，摊开故事书蒙住他半张脸，楼梯上传来走动声将他吵醒。段灼家这个房子隔音效果还不如学校宿舍。
他拉开门，险些和段志宏撞上，他被吓得后退步，摸摸胸口，局促地打招呼：“叔叔好……”
段志宏打量他眼，点点头，露出个很浅微笑：“你好。”
他声音很沙哑，像是常年抽烟造成，法令纹很深，五官中似乎只有鼻子和眉毛和段灼长得比较像，不知道是不是很久没睡好，他眼袋尤为明显。
“什时候过来？”段志宏问。
看眼坐在椅子上发愣人，段志宏出来后反应似乎变得很迟钝，总像在想什事情。
“明天要回学校去。”段灼盖上锅盖说，“你之后有什打算吗？”
段志宏沉默地摇摇头：“外边变化太大，得适应适应。”
“要不帮你找份工作？”段灼问。
“去找你江叔，”段志宏说，“他比先出来，去看看他有没有什路子。”
没想到他会提问，蒋随想想说：“昨、昨晚上坐火车来。”
“路上挺辛苦吧？从南城来这边要多久？”
“晚上时间。”
蒋随对黑社会形象来源于众多影片，以至于来时候，在脑子里构建出个很凶悍反派形象，很担心自己说错句话就要被打，但眼前人讲话温吞，个子也没他高，体型上差距让他觉得段志宏根本是个毫无威胁人。
客套几句，蒋随兴冲冲跑下楼，往段灼跟前凑：“刚看到你爸！他怎点都不凶啊？”
段灼对江叔这个人印象很深，他是之前和段志宏起开娱乐城合伙人，后来也是因为fd罪被判刑，之所以印象深刻，是有回段志宏带他到江叔家里，从江叔房间里走出来个穿睡衣年轻女人，而那个人并不是江叔老婆。
直觉告诉他，段志宏不应该和道德感不强人再有太多联络。
“工作还是帮你找吧，先在这边凑合段时间，等钱攒差不多，会在南城那边租个房子，把你接过去，换换环境。”
段志宏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笑着点个头：“成，听你。”
段灼洗两个番茄说：“先去洗个澡把衣服换吧，会儿下来吃东西。哦对，浴室就用房间那个吧，原先你住那边不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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