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训练结束,王野又单独把他叫到休息室。
已经过正常下班时间,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王野转身倒水,段灼背着手,言不发地盯着办公桌上盆蔫吧唧仙人掌。
这感觉有点像小时候考试没考好,浑身都充满负罪感,可他真已经拼全力。
“说说吧,今天什情况?”
在段灼
难怪那晚,他能那清楚地听到蒋随心脏搏动声音,而且速度有点快,他还以为蒋随心跳频率本来就比正常人高些。
可让他想不通点是,为什当晚蒋随没有推开他呢?
疑惑得不到解答,懊丧情绪直带到游泳馆,段灼起跳反应也因此大受影响。连续两次,他都是全组最后个入水,这是近几个月来从未出现过情况,连他自己都被显示器上成绩吓跳。
上岸后,王野用复杂眼神瞥他眼,段灼心脏便又下沉些,低声道歉。
“刚没听清楚。”
程子遥起身时,见段灼还在发愣,在餐桌上重重敲两下。
“发什呆呢,要起去吗?”
段灼抬头看眼蒋随,没有说话,他更想听到是蒋随问出这个问题。
“他不是还有兼职事情要忙吗,就让他先回去吧。”蒋随这样说道。
这话要是放在以前,段灼定不会多想什,可旦壁垒打破,他不由地猜测,这话是不是蒋随为减少与他接触才推出来理由。
“你怎回事儿?耳屎没挖干净还是怎?是不是要踹你脚你才肯下去?”
段灼意识到自己问题严重,沉默地低下头。
王野是个公私很分明人,出现同样问题,批评段灼话点儿也不比批评张家延少。
段灼感觉他像是架着把AK步枪,哒哒哒朝他扫射,段灼被喷脸唾沫星子,也没敢抬手抹掉。
长期熬夜透支着段灼体力,他每天都是靠着意志力在完成万米训练量,而今天才下水他就觉得特别累,四肢发软,使不上劲,游得次比次慢。
直到走出食堂,段灼整个人都还是蒙圈状态,机械般地走到车库,取车。回去路上还险些撞到只突然从灌木丛里蹿出来小野猫。
回到空荡寝室,反手带上房门,他终于得以喘息,像个泄气皮球,彻底放空。
曦光穿透薄雾探进屋里,被窗帘割出道黑白分界,他走到那黑暗处,坐下。今天是周末,大家普遍睡得都比平时要晚些,走廊里很安静,这样环境也让他能够静下心来思考。
他现在只是知道蒋随对他态度不像以前,却搞不懂为何会这样。
顺着日历上时间往回追溯,他猛地想起在岛上那个夜晚,心头震,再之后是汹涌而来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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