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几秒钟时间,段灼平复下心情,伸手捏住蒋随衣袖,提两下:“你跟出来下。”
蒋随避开段灼目光,低头继续磨冰刀:“她过农历生日不行吗?”
“是吗?”程子遥歪歪脑袋,有些不敢相信,以前在黑龙江时候,他经常给蒋遇过生日,很清楚记得是六月份,而现在是五月初,就算是新历和农历有差别,也不至于差这多。
他这个人喜欢刨根究底,翻起以前朋友圈,很快就找到证据,喊道:“明明是六月份好吧?”
蒋随皱眉道:“小孩子就喜欢过生日啊,她年恨不得过三百六十五个生日,收三百六十五分礼物,不行吗?你管那宽呢。”
如果段灼没有看见他泛红耳朵根,肯定不会对蒋随这番话产生什质疑,而现在,他第反应就是蒋随不愿意去看他比赛。
,中间转折生硬,反而成欲盖弥彰。
蒋随很显然是意识到这点,手里动作顿,眼神也有些呆滞,不知道在思考什。
“去吗?”段灼又小声问遍,“前几天听队里人说,那边有条街上全是外地吃不到东西,你要是去话,可以陪你们起去逛逛,距离住那个酒店还挺近……”
蒋随不作声地看着他打开平板,查看酒店到老街路程,认真,严谨地计算时间。
段灼可能以为,把自己那点小心思混在比赛里起讲出来,不会被发现,可他眼神里晃动着忐忑与期待已经将他出卖个彻底。
猝不及防地,鼻尖泛起阵酸涩。
他难过不是蒋随不能去看他比赛,也不是蒋随对他撒谎,而是他和蒋随之间竟然需要依靠这些堆砌谎言来维持表面和平。
明明曾经,他们是无话不谈。
至此,他终于意识到件事,王野经历和他再怎相似,那也王野,别人选择终究只能作为参考。
王野能够接受和贺恂维持虚假和睦,而他不行,他根本没办法接受蒋随这样小心翼翼地和他说话。
预感到自己这趟过去有可能会影响到段灼在比赛期间专注度,蒋随思虑再三,还是委婉地拒绝。
“不好意思,妹这周刚巧生日,得回去陪她起过。”
“这样啊……”段灼眼底闪过丝很明显失落,但很快又笑笑说,“那好吧,那下次有机会再喊你,替跟你妹妹说声生日快乐。”
“嗯。”
就在蒋随以为这茬过去时候,程子遥突然回过头来句:“你妹是这周过生日吗?怎记得是六月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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