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唐蕴和匡延赫同步坐进沙发,那只银渐层下蹦到唐蕴腿上,求抚摸。
唐蕴摸摸它后背,小家伙爽得翘起屁股,他凑到匡延赫耳边小声说:“它好骚啊。”
匡延赫很想说,你也不赖啊,话到嘴边,还是忍住,问道:“你这猫是怀孕吗?”
曹萌萌说:“他是公。”
“好吧。”
过好会儿,曹萌萌才开门,问道:“你们是怎知道地址?”
曹萌萌本人和她名字可以说是毫无关系,头短发染成银白,但仔细看,发尾又带点灰,与银渐层毛色很相似,她脸很小,单眼皮,嘴角有些微微下垂,再加上半拧着眉毛,显出副想与世俗隔绝厌世感。
唐蕴迎难而上:“是从警方那边知道,想从您这解几个问题。”
曹萌萌没有识破他这个小小谎言,让他们进门。
公寓不大,单层,仅有五十平左右,厨房、客厅与卧室是相连,中间用两排半人高柜子作为隔断,装修虽看起来有些简陋,但收拾得很干净,有股淡淡清香。
公寓楼每层都有十多户,大概因为南北不通透缘故,也弥漫股梅雨季节特有潮湿气味,像是放久抹布散发出来怪味,穿透口罩渗入鼻腔。
感应灯坏也没有修,狭长走廊里黑黢黢,像是密室逃脱里背景。
唐蕴开手电光,才看清楚门牌。
“1012,就是这边。”他关掉手电,压低声音交代,“待会儿进去注意眼神啊,别给人压迫感,能笑话,就多笑笑,要不然对方可能会产生警惕心理,觉得你……”
唐蕴说到这里,突然顿下,像是在酝酿妥当点措辞,匡延赫直接替他补充道:“面相太刻薄,不是什好人。”
唐蕴笑下,很放心地撸撸猫肚皮,猫咪大概是以为唐蕴在和它玩耍,忽然伸出爪子在
柜子里装满书籍,悬疑推理和心理学为主,唐蕴惊讶地发现,里面居然还有许多法学类书籍。
“你也学法吗?”唐蕴问。
“哦,这都是妹书,她家里放不下,就堆在这边。”
只看起来很肥银渐层看到他们,先是愣,不怕生地走到唐蕴身边,嗅他裤子上残留猫咪味道。
“随便坐吧。”曹萌萌还算客气地给他们人递瓶矿泉水。
“哎?”唐蕴副嗅到同类气息欢快表情,“原来也有人这说过你啊?”
匡延赫简直快要被他气死:“只有你这说。”
唐蕴理直气壮起来:“不信。”
敲几下门,里面响起个女人声音:“放门口就行。”
唐蕴摘下口罩,自介绍道:“曹女士您好,是李晓博先生代理律师,想向您咨询点事情,方便进去聊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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