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书昀：“目前还不是。”
项旭：“懂
懂，预祝你今晚成功。（坏笑）”
郑书昀没再回复，摁灭屏幕，面无表情地将手机扔回茶几上，点支烟。
*
虽说那晚有郑书昀
外套御寒，但刚从酒吧出来几分钟里，裴楠还是不幸受点风寒，患上轻微感冒，又拖着病体
他以为郑书昀会把衣服拿下去，却只见对方取下眼镜，双眼半合，胳膊肘撑住膝盖，指尖缓缓捏动鼻根，原先注意力仿佛突然转移
般，已经全然不在外套上，令裴楠摸不着头脑。
因为刚才纠缠和折腾，男人总是丝不苟头发垂落几缕在额前，脸上浮现出若有似无颓意，竟失半气场。
看到这万年难遇情景，裴楠有些发愣，心里却没有半分目睹神明跌落神坛窃喜，反倒垂下唇角，心头冒出丝不甘——
他用十五年时间也没能攀上高寒山巅，扰乱那遗世独立霜雪分毫，可区区酒精却做到，让郑书昀像现在这样失去方寸。
裴楠敛起脸上复杂神色，认真道：“郑书昀，你以后不会喝酒就别喝。”
心跳频率，方才得知郑书昀拉住他只是为要回自己衣服，又难免倍感窘迫，同样没心思顾及其他。
直到此刻，他双腿虚软，从郑书昀怀中仓惶起身，便更加无法获悉那些被他错过细节。
裴楠脱衣服时候，见郑书昀靠在沙发上，似是厌烦灯光般半眯着双眼，银丝眼镜后视线却直落在他身上，像在监工。
裴楠是个爱泡夜店主儿，见过形形色色醉鬼，确有些人喝醉之后会突然变得固执，但凡想要什
东西，就偏要得到才行，跟那些非得走直线证明自己没喝醉人样执着。
他自上而下同郑书昀对视，思绪飞转，福至心灵想起自己方才握住郑书昀手背时，那略微偏低体感温度。
说完，便转身离开。
别墅大门打开又关上，发出两道不轻不重声音，空气瞬间陷入寂静。
郑书昀睁开眼，眼底却片清明，连半分醉意都没有。
茶几上手机震动下，被郑书昀拿起，屏幕跳转到微信界面。
项旭：“兄弟，那会儿在酒吧街啥情况啊，你居然交男朋友？”
他伸出食指，试探般轻轻点进郑书昀手心，果然触到几分与记忆重叠冰凉。
他问：“你是不是冷啊？”
郑书昀喉结滚动，微不可察地“嗯”声，五指轻轻收拢之际，那根温热手指恰好缩回去，只握到零星余温。
裴楠脸恍然大悟，心说难怪郑书昀会为件衣服变得这凶。
他动作快过大脑，迅速将浸透自己体温西装外套披到郑书昀背上，半晌才想起这件衣服已经被他穿脏，沾上郑书昀最无法忍受汗水和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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