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书昀从工作中抽身,扫眼道:“你妈送。”
裴楠愣半晌才道:“她送你就要啊,你是垃圾回收站吗?”
郑书昀发出声若有似无轻笑:“哪有这样说自己?”
裴楠顿,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口不择言,但他本意是想问郑书昀,他童年照于郑书昀而言除是几张废纸外,还能有什别意义。
重新在郑书昀身边坐下,裴楠翻开手里相册,下便来到1/3处某页,那里夹着他五岁时穿着鹅黄卫衣对镜头比耶照片。
裴楠拿着那枝落单花,手悬在瓶口摇摆不定,注意力却控制不住地悉数往身后跑去。
渐渐,他感到脊背淌下汗来,心猿意马间,终于忍不住提醒:“郑书昀,你好热。”
他说这话时候,下意识微微侧头,正巧让郑书昀瞥见他脸上抹浅淡绯红,就好像真被烫到样。
对这异色进行粗浅判断后,郑书昀进退未定眼底终于浮现出丝惊讶。
*
熟悉木质气息。
心神毫无防备受到干扰,裴楠手腕抖。
花从指间跌落瞬间,被只越过他肩头、擦着他颊边而至手牢牢捏住。
紧接着,他耳畔响起略带病态哑意声音:“花要掉出来。”
短短句话,听似是在解释什,但这朵花是被郑书昀吓掉,因而构不成对方忽然凑近缘由。
郑书昀虽然没去律所,但依旧离不开工作,无愧于“工作狂”美誉,整个下午都坐在沙发上处理积压事务。
上午在画室时候,裴楠觉得郑书昀孤家寡人,又伤病加身,肯定诸事不利,要多可怜有多可怜,然而等他匆匆忙忙赶回来,却发现好像并没他什事儿。
窗外,bao雨不歇,裴楠戴着耳机,在郑书昀旁边百无聊赖刷会儿短视频,正打算去楼上取平板画画,忽然看到郑书昀另侧沙发角落放着本影集,封面很眼熟。
他走过去,拿起来看,里面竟是他小时候照片。而就在几天前,郑书昀还和他妈块儿坐在他家沙发上看过这本影集。
他疑惑地问:“这玩意儿怎在你这?”腰子—
裴楠“哦”声,从郑书昀手里接过花,却恍然忘方才构思好插花位置。
窗外嘈杂雨声不知何时被驱散而空,鼓动耳膜只剩下因为发烧而粗重沉缓呼吸声。
身后男人将花捞起后,并未退后,仍保持着弯腰姿势,默不作声地看裴楠插花。
事实上,他在倾身那刻,便敏锐地察觉到裴楠乱掉呼吸。然而,想要佐证个不可思议推论,这短短数秒样本远远不够,还需要收集更多更久。
这样坐弯腰状态,两具身体分明没有办法贴在起,却仿佛隔着空气,点点交融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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