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书昀停在
页过久
手指动
动，捏着鼻梁道：“金融方面书。”
裴楠道：“
也想学，念给听。”
郑书昀神色微顿，又听到裴楠催促“快点”，意识到对方是在无意识地撒娇，便说句“好”，对于这个听似无端要求，语气亦是无缘由纵容。
郑书昀本就生来把好嗓子，念英文时候声线尤为低沉磁性，有种细微颗粒感，如同深夜电台，将枯燥乏味理论读得如同故事般动听。
不过，专业书籍到底不比小说杂谈，很多名词实在过于生涩难懂，逐渐在裴楠脑中形成团越来越膨胀睡意。
时针即将转过午夜零点，浴室响彻已久水声停下来，裴楠半睡半醒间被郑书昀抱出浴缸，仿佛生活不能自理般任由对方用大浴巾裹住湿淋淋身体，为他擦拭，好似默认郑书昀作为罪魁祸首，理应承担切善后工作。
尽管这次，是他自己亲手点燃雪山下岩浆。
事实上，比起前次按着他翻来覆去做到后半夜，郑书昀今天克制许多。但他还是感到精疲力尽，甚至连抬手拂去溅到唇边水珠力气都没有，只在郑书昀抱他回卧室时候，下意识伸出舌尖舔舔下唇。
由于正困倦地半合着眼，大脑也尚处于昏沉阶段，他并未留意头顶男人垂眸看他时，喉结过于急促滚动，以及忽然加快脚步。
将人稳稳放到床上，盖上毯子后，郑书昀便直接去浴室，冲个并不短暂澡。
郑书昀看著书上文字，余光却长久落在裴楠脸上，看那睫毛撒在下眼睑阴影逐渐拉长，直到眼皮中央最后点颤巍巍缝隙彻底合拢。
他轻轻合上书，贴着裴楠躺下，刚把人抱进怀里，就看到对方再度缓缓睁开眼睛。
郑书昀用拇指轻轻摩挲下裴楠后颈，低声问：“还不想睡？”
裴楠将额头贴在郑书昀肩膀上，闷闷
回来时候，见床上人侧躺着，条缀着星点痕迹光裸长腿就这样压过毯子，,bao露在空气当中，微红鼻尖轻轻抵在枕头上，似乎还透着水雾疏懒目光穿过浓密睫毛，斜扫到他脸上，意味不明。
郑书昀眸色暗暗，不动声色错开视线，弯腰捞起睡衣套在身上，继而背对着裴楠坐下，缓缓扣紧纽扣，随手拿起旁被冷落已久书，靠在床头就着夜灯继续阅读。
保持仰视角度，裴楠依旧望着郑书昀凌厉下颌线。
由于刚才在床上哭得太厉害，导致眼眶酸胀路蔓延至突突直跳太阳穴，膝盖在床单上磨久，也还在隐隐作痛，裴楠此刻根本难以入眠，见郑书昀做完就回归那副沉默寡言冷淡模样，心里更是没来由窝火。
他用泛红膝盖顶顶郑书昀腿，声线绵软地问：“你在看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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