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俩聊个小时,多数时候是木南山在说,木扬在听,或是简短应上两句。
木扬记忆中从未跟木南山打过这长时间电话,就算是在过去他们还是‘亲父子’关系时候也没有。
以前和木南山通话最长次应该是他小学去夏令营玩,结果参加团体运动时候磕伤,表面上
木扬小心地避开前面那个问题:“没有不舒服。”
“那就好。”木南山顿顿,“爸爸再过十天就回去……你跟小解怎样?”
“挺好。”木扬低声说。
“嗯……等爸爸回来你回家来住吧?你在那边都没人做饭——”
“汀汀会做。”
好在城市夜晚都有霓虹灯照耀,很少会出现完全黑暗状况,于是只要不是停电,解别汀就不会露出异样,这件事就连经纪人谭珏都不知道。
……
第二日清早,闭着眼睛又睡不到两个小时木扬睁开双眼,被解别汀抱去卫生间洗漱。
刷完牙第件事就是亲吻,木扬仰着脑袋,被解别汀按着亲三分钟。
磨磨蹭蹭地吃完早饭,在解别汀收拾餐桌期间,木扬深吸口气,给姚鸢打个电话,但嘟嘟声响将近分钟都没人接听。
想说就不说。”解别汀侧眸看他眼,“不用勉强。”
“……要说。”
木扬从没想过要骗木南山和姚鸢,他欠他们已经太多,这辈子都还不完,不能再让债累得更多。
解别汀说声好:“陪你。”
木扬嗯声,他看向解别汀比刚才好很多脸色,慢慢凑过去在解别汀唇角蹭蹭:“你还好吗?”
木扬声音更小,他在父母面前直叫解别汀‘汀汀’,但从来没当解别汀面叫过。
以前怕这叫被解别汀听见会挨揍,现在依旧不敢当面叫。
“这样啊……”木南山带着点哄语气,“那能有老爸做红烧排骨好吃?回去就做给你吃好不好?”
“可……”木扬闭闭眼,怎都舍不得拒绝,“好。”
木南山这才语气微松,换话题。
木扬心颤颤,又给木南山打过去,那边几乎是秒接。
“喂,扬扬?”
“……爸。”
“能说话?”
木南山那边响起砰得声,应该是撞倒什东西,嘴里抽口气,但没在意,语气惊喜地问:“什时候能说话?嗓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解别汀微顿:“没事。”
虽然很多年,但他并不觉得自己怕黑。
只是心理虽然好像没问题,可他身体似乎直困在十二岁,困于那个没有点光亮小黑屋里。
少年颀长但却蜷缩在角落影子就这圈住他身体,怎都没法从黑暗里走出去。
解别汀习惯早睡早起日子,即便夜里入睡也会留盏小灯在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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