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别汀知道回答错误,在不确定正确答案但又不能问情况下,只能重新把人抱住,轻抚他后背。
木扬憋着憋着就又哭,感觉这辈子身体是水做。
木扬声音抖得不行:“怎死?
皮肤已经开始因为过敏泛起痒意,但不足以压住心里空虚,心脏像是被用力锤击,疼得他半身麻痹。
没有体会过热闹人,也没办法领会孤独这个词汇。
和木扬结婚前解别汀就是这样,然而突然有天,身边那个直陪伴、本以为会到老人突然提前好多年先走步,孤独就像潮水般席卷而至,抽空浑身力气。
那是解别汀第次心脏发病,但他奇迹般自己醒过来,彼时已是天黑。
*
像是要把前世那五年没有诉之于口委屈全部哭出来样。
“对不起——”
解别汀低声重复遍:“扬扬,对不起。”
木扬完完全全埋在解别汀怀里,肩膀颤得不行,哭动作带着他刚做完手术上半身起抽着疼,但停不下来。
……
过来。”
解别汀这时候反倒是有些踌躇,怕到面前木扬直接来句们离婚吧。
但偏偏木扬就是不按套路出牌,他从膝盖透出缝隙里看到解别汀腿时,便抬起头朝他伸出双手,声音还带着点颤音:“抱。”
抱抱他。
就当抱抱上世溺毙在那五年婚姻里他。
木扬抽下鼻子:“解别汀。”
“嗯。”解别汀又补充句,“在。”
木扬说:“疼。”
解别汀眉头蹙,立刻拉开两人距离,就要去解木扬上衣:“扯到伤口?”
木扬红着眼眶瞪他眼,但点威慑力都没有。
木扬离世那天,解别汀没太多异样,和平时样淡漠,只是蹙起眉头怎都松不开,心脏疼怎都止不住。
待到个很平静下午,解别汀看望完姚鸢和木南山,回家路上瞧见家花店。
他鬼使神差地买人生中第二束玫瑰,走到家中,庭院花开得正好,小黄鸭地毯干净整齐,他走向二楼,像过去五年每次忙完工作回家时没看到木扬样,习惯性地去露台看眼。
晚风吹得藤椅上假叶唰唰响,但上面却空无人。
他低声叫出木扬名字,像是想要等个回声,但无人应答。
只要个拥抱,木扬就当过去那五年酸涩与挣扎从未发生,就当被病魔折磨得无比痛苦时、因解别汀忽视而与日俱增难过从未有过。
他愿意与过去那五年和解,只要个拥抱就好——
什时候都不算晚。
就如同解别汀喜欢,什到来都不算晚,只是太晚会生出很多遗憾,比如前世。
被抱住那瞬间,木扬就绷不住,眼泪跟开闸大坝样不要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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