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城中村，瞿铮远从没来过
地方。
繁华与萧条，仅
线之隔。
眼前是条并不宽阔老街，两边店面关
半，开着那些不是饭馆就是服装店，喇叭里还放着“全场五折”广告，从外边望进去，压根也看不到客人，随时就要倒闭样子。
街上垃圾桶堆得满满当当，不知道多久才会清理次，这大夏天，散发出股难忍恶臭。
瞿铮远差点儿被熏吐出来，只好憋着气往前走。
“你也这
觉得是吧，
也这觉得，但爸就觉得人家是真喜欢他，都把岁数，你说他傻不傻/逼？”
谢衍也不知道该不该附和着骂人老爸是傻/逼，毕竟按照遗传学角度来说，大傻/逼生小傻/逼。
最后，十分委婉且模棱两可地答道：“你觉得是就是。”
人总是容易在陌生人面前吐露短暂赤诚。
瞿铮远将直藏在心底那些话宣泄出来：“觉得那女也挺傻/逼，为点钱连自尊和未来都卖，换成你，你乐意跟比自己大好几十岁男人结婚吗？”
中传单对折再对折。
就这短短句话，谢衍瞬间脑补出部八点档狗血家庭伦理大剧——妻子因为无法再满足富豪欲望，富豪公然出轨，甚至找外边小三生孩子，小三上位夺权，大儿子反被私生子压迫，最后黑化，不惜付出切代价要杀对方报仇。
好出现代都市宫廷风撕逼大戏，富豪人家生活可真乱！
“妈在高三那年走，飞机事故，姥姥姥爷都在那次空难里走。”瞿铮远静静地说。
“啊？”谢衍嘴角抽，为自己刚才抽风脑补感到抱歉，同时又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有点可怜。
街道后面是老旧房屋，斑驳墙面，防盗门窗锈迹斑斑，阳台上晾晒着各种各样东西，床单被罩、玉米辣椒、花色艳丽老土内衣内裤……
还有瘦条条
谢衍实在不知道怎回答：“是男啊，不跟男结婚。”
瞿铮远扒着这个问题不放：“你就想象下自己是女。”
谢衍忽然想起隔壁几个大妈说起个八卦，于是复制黏贴，稍稍改编：“会跟他结婚，然后花着他钱，包养小白脸。”
瞿铮远很是惊诧这话竟然出自个学生之口：“你也够坏。”
过第二个红绿灯，右转，又是片截然不同景象。
“那刚才打电话是你爸？”
瞿铮远“嗯”声。
谢衍这下全都明白过来：“那你爸是要跟别女人生孩子？”
瞿铮远叹口气：“迟早事情吧，他这阵又找个挺年轻女朋友。”
“你爸岁数应该不小啊，还有女要给他生孩子啊？”谢衍顿顿说，“知道，你爸肯定特别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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